杳杳捏了捏还在打颤的双腿。
刚才这二楼的高度也着实叫她吃了些苦头,杳杳自小就是个畏高的。
一鼓作气的跑了出去,她便只管闭眼往楼上人声嘈杂的地方跑。
杳杳边跑边回头,楼下那两位大哥有所察觉。
抬头正好同杳杳的视线撞在一处。
便也跨刀向上而来。
这么多人的地方,他们两人似乎全不觉得有何忌讳。
杳杳简直疑心这茶楼难道是汝阳王府开得不成。
再向上便要走到阁楼上去了。
若是退无可退,难不成自己要从这楼顶上一头栽下去一死了之,他们才算罢休吗?
她急得慌不择路,再听那楼梯之下似有人阔步向上,已渐渐朝他逼近。
那二人个子比杳杳高大许多,腿长步幅也大,她已经使出全身力气奔逃,却也觉得力不从心,那二人似乎就近在眼前。
这里却连个能藏身的屋子都没有。
天要亡她,杳杳靠在墙上,心如死灰。
那二人若要上来捉她,她便只好在这容一人置身的小小窗上威胁他们,说自己要一死了之或还有一线生机。
果然见一束冠男子露出头来。
杳杳死死盯着他,那眉那眼却渐露出股熟悉的味道来。
杳杳声音中几乎带着哭腔。
“叔叔。”
她仿佛浑身力气都在此刻用尽。
只剩一个念头,同来人扑到了一起。
这胸怀宽广温暖,此刻是世上最安全之地。
杳杳身上唯一的力气便是用来死死搂住他。
怀柔侯搂着她,又伸手抬起她的脸颊来,“出了什么事情,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待着?”
往事怎堪回首,她有满腹的话语,却不知从何说起,只说了一个“我”
字,泪水便不由自主,迢迢而下。
“好了。”
怀柔侯不敢逼问她,大庭广众抱在一起也不像话,“咱们换个地方说话。”
搀着她便往楼下走,杳杳揪紧了他的衣裳,想着万一到楼下遇到那两个人……
“莫怕,有我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