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颜点头:“哦哦,医生还说了,让你平常多运动运动,就是懒得动,体内激素调节达不到正常水平,才容易想太多的。”
徐轻:“……”
徐轻:“颜颜,我这里没什么事了,你先回台里吧。
其他的我自己联系张总就行。”
“好,那我先走啦。”
颜颜拿起包来,打了个哈欠站起身,“姐夫也在这里嘛,我完全放心~我走了哈。”
“走吧走吧。”
徐轻颔首。
“姐夫我走了哈。”
“……赶紧走。”
徐轻伸手揉了揉太阳穴,从齿缝中咬出这句话。
病房门被轻轻带上,徐轻伸出左手看了看时间,宁越也没有立刻说话。
他依然握着那杯水,和昨天晚上拿着生姜水的相重合,徐轻只觉得神经拉扯着太阳穴一抽一抽地疼,身一黑一白两个小人围着转。
黑色那个说“Arna你傻吗,有嘴不会问吗,有矛盾不会解决吗,难不成你还是言情小说女主吗?在这里搞什么误会这一套啊”
,白色那个说“嗯嗯,我觉得黑色说得对”
。
所以徐轻抬起头:“你昨天去见安娴了?”
“嗯。”
宁越微微颔首,“她联系我,说刚从英国回来。”
“你要跟我结婚了,前女友从国外飞回来,你去跟她见面,还是在七夕这么特殊的节点,是不是应该跟我说一声呢?”
徐轻也没再拒绝了,而是拿起水杯微微抿了一口,甘冽的液体从喉腔滑落,让她逐渐冷静下来,语调平缓,吐字清晰。
宁越抿了抿唇,在旁边的陪候椅上坐下:“娅娅。”
徐轻静静地看向他,瞳色是浅黑的,倒映出窗的形状:“你说想跟我谈谈,要谈什么呢?”
宁越没有说话。
徐轻倒也不急。
表面上不急,但她能感觉到胃部反酸似的疼。
这是个毛病,她有些懊恼地忍住不去揉。
“我把蛋糕带过来了,加了些冰块。”
宁越从床底把蛋糕盒提上来,“但你现在还不能吃。”
见徐轻依然只是看着他,宁越垂下眼来,逆着光勾勒出他的身形的轮廓。
“昨天中午我出了律所就看到她的,”
他开口,“安娴是辩方委托人的女儿。”
“你跟辩方当事人有牵扯啊宁律?”
徐轻立刻抓住话里的重点。
“不是,是她来送和解书,我们就在最近的咖啡馆吃了个饭,对方律师也在场。”
宁越想了想,还是把手机拿出来给徐轻看和解书,只是一个封面,“本来我应该做绝对保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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