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风吹,苍天落雪。
小小的忘忧阁前,虽然满是人潮,可是现场却又噤若寒蝉,唯独只剩那些许的风啸,还有张美兰的哭嚎。
“哎呦我的腰啊,断了,断了啊!”
人们看着这一切,不言不语,而那两个家丁许久也方才反应了过来,赶忙小跑去搀扶了自家的主子。
可是毕竟是数百斤的胖子,加上雪地湿滑,二人使出了吃奶的劲才堪堪将其扶得坐了起来。
张美兰被打的可不轻,摔得也不轻。
身上的貂绒上,发丝上染尽了白雪,看着很是狼狈,满脸的肥肉也因为疼痛变得狰狞扭曲。
她颤微的手指指向那破碎的木门处。
“敢打我,你敢打我。”
一个少年也在这时走了出来。
“快看,是忘忧先生。”
“是先生出来了。”
谦谦少年郎,身着白鹤衫,手持山河扇,其容世无双。
就是那头发,潦草了些,却又于无意中平添几丝洒脱。
他先是看一眼躺在雪地里的小家伙,方才将目光看向身前的张美兰,眼中神色厌恶,嫌弃,愤怒兼有。
不耐烦道:“大清早的,吵吵吵吵,烦死了。”
“我哥是张二合,你完了,我不会放过你的,你等着,我让我哥弄死你。”
即便是被许轻舟舟打成这般惨状,可是这张美兰依旧嚣张,出言威胁。
闻言的许轻舟无语至极,自己堂堂忘忧阁之先生,万千少女之梦中情郎。
安能折腰侍权贵。
当即嘲讽道:
“打你怎么了?就许你出来吓人,还不让人打你了,天下哪有这样的道理。”
说着指着门前对联道:“还有,你不识字吗?瞅清楚,我这忘忧阁只渡姑娘不渡猪,特别是你这样的大肥猪。”
伤害不高,侮辱性极强,字字诛心,句句暴击。
眼中的嫌弃更是一览无余。
四周妇人唏嘘一片,有人因怕憋着笑,有人因惊瞪着眼。
张美兰大脑一片空白,懵了,一时间竟是忘记了身上的疼痛,指着许轻舟,问道:
“你……你说谁是猪?”
许轻舟云淡风轻道:“说你啊,不够明显吗?”
“长得肥头大耳,你怎么不去死啊。”
不怕骂你的人说脏话,就怕那人说实话,张美兰彻底破防了,她何曾被人如此羞辱过。
而且还是在这大庭广众之下。
竟是气得浑身发抖,抽搐,满脸涨红。
“你……你……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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