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温白窝进被子里还在咳嗽,露出水汽氤氲的眼睛,眼神幽怨,“我昨天才洗过头,你为什么嫌弃我头脏。”
不让他看见就算了,偏偏手举到一半又放下,害得他心也跟着悬起又摔下。
徐嘉珩愣了一下,失笑出声:“篮球赛的时候,不是你说不喜欢被摸头么。”
“我没有——”
“珩哥珩哥,救命了珩哥!”
下铺的齐东开始哭天喊地,哭丧着脸看向徐嘉珩:“群里班长@我说下午的课要抽查笔记,呜呜呜我一点没写呢。”
徐嘉珩无奈:“桌上,自己去找。”
“得嘞爱您哦!”
齐东哼着歌去翻徐嘉珩书桌,听喻温白还咳个不停,顺嘴道:“白哥肯定是感冒了,你上次就是这样,好几天一整晚都咳个不停,等我抄完笔记给你试个土方子——”
“麻绳、链条和镣铐都不建议新手尝试,力度掌控不好容易有意外发生”
齐东一头雾水地念着笔记:“哥你这都啥啊,你要做掉谁啊?”
“......给我。”
徐嘉珩长臂一伸抢过笔记本,皱着眉下巴朝着桌面右上角一扬:“那本,自己去拿。”
手里笔记本里的东西是他这两天乱看乱记的,毕竟没有任何经验,看的书里都说第一次痛的要命,要是再加上道具,想想就头皮发麻。
喻温白就躺在旁边,徐嘉珩提着气用余光看人,发现他似乎没有察觉,一直将头闷在被子里小声咳嗽,说了几次让他出来都说冷。
藏在身后的笔记本是个烫手山芋,气氛不尴不尬的,徐嘉珩嘱咐几句让喻温白好好休息、需要什么就发消息,就被其他两人架出门上课。
关门上响起后,寝室内一片寂静无声。
确认室友离开,喻温白从闷堵的被子里露出脑袋,额前汗津津的。
喻温白翻身仰面躺在床上,再次感叹人的身体真的很神奇;刚才寝室里人多闹哄哄的时候困得要命,现在人走安静下来却毫无睡意。
冬天开了空调也还是冷,每次吸进凉气都控制不住地性咳嗽,喻温白不用再刻意压低声音,咳了几声觉得肺都震的隐隐作痛。
如果不是齐东刚才无心一说,他可能永远不知道自己会咳的整夜停不下来。
室友都不是睡觉很沉的人,他以前生病咳个不停,他们晚上睡觉也很受影响吧。
喻温白有点愧疚,默默蜷着身体抱住双腿,脑袋昏沉沉地想着明天和周末他都没课,回家休息的话,会不会大家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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