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可是,我也未必能改变他的想法。”
“你就哄哄他,让他开心开心,人一开心就容易忘事,对吧?”
呃。
何月竹挂了电话,摸摸耳珰:“吴端——。”
这里离旧宅很近,耳珰能传到声音。
何月竹还以为会听到什么怒气汹汹,然而和想象的完全不同。
对方语气里竟然听不出一丝怒意。
“嗯?”
“你...呃...你在干嘛?”
吴端却避而不谈,反问:“吃饱了吗。”
“吃饱了。
不对,你能不能来水榭呀?”
“怎么了?”
何月竹心说,如果他直接说别杀吴镇明,一定会暴露老板的。
那只能想想别的借口。
他左思右想,想到一个特别合情合理合适的,“我想你了。”
他的语气异常真诚。
就是单纯想你了。
“...。
等等。”
“就现在!
等不了了!”
“...。”
“吴端?”
“在过去了。”
何月竹把自己的脸蛋洗干净,在浴室里等着,心跳得飞快。
他刚刚听到有人开门进水榭了。
他把浴室门推开一条缝,本来是想张望张望情况,却直接对上门外那人的视线。
何月竹把门缝推得大了些,“你来得好、好快啊。”
“怎么了?突然要人陪。”
何月竹咧嘴一笑,视线左右乱飘,又抓了个理由,“我、我不敢一个人洗澡...。”
吴端似笑非笑,“真的吗。”
“真的!
你知不知道,昨天晚上我差点被溺死了。”
道长沉顿,“我...知道。”
“还好吴镇明他救了我。
可能是他良心发现吧。”
何月竹是想暗示吴端放人一命的,然而后者眉眼间逐渐笼起薄薄一层阴云,但分明不是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