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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枕寒沉吟道:“然而,顾老板确实从未明确说过失镖是否出自他的本意。”
沈樾被噎了一下,仔细想想顾厌的那番说辞,实在是含糊不清。
也亏得他太信任顾厌,顾厌说什么他就信什么,他心想,在这位顾老板的眼中,自己大约和乖乖跳进陷阱里的小绵羊差不多吧,可是顾厌这么做,究竟图的是什么呢?
他琢磨着,琢磨着......忽然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再一看,自己的手还牢牢地牵住小师叔的手。
小师叔的手骨节分明,似藕笋,颜色温润如羊奶,指尖微微的凉,被他这样握在掌心中,却连关节凸起处都显得妥帖,严丝合缝地嵌在他掌中,牵连着玉石手链轻轻晃。
沈樾的耳根子顿时烧了起来。
他想要松手,心中又贪恋那一丝霜雪般的微凉,于是欲盖弥彰地,悄悄抬眼望了祝枕寒一眼,见他神色如常,沉静淡然,不知道是没发现,还是发现了,却装作没发现。
那——自己是不是也可以装作没发现?
沈樾这样胆大包天地想着,视线一挪,全当方才是在沉思去了。
祝枕寒问:“那我们现在要去一趟顾府吗?”
“去,当然要去。”
沈樾倏忽间又激动起来,动作幅度太大,晃着身上的配饰当啷作响,祝枕寒总觉得他会甩掉自己的手,然而沈樾只是牵着他的手晃了晃,并没甩开,“我们折腾了一个多时辰,结果事情又绕回了顾府,顾厌怎么说也得赔我这些时间。”
祝枕寒与沈樾各自心怀鬼胎,故而走的不是大路,专挑人少的巷子走。
等要到顾府的时候,沈樾这才发现自己一直牵着祝枕寒的手,很惊讶地“诶呀”
了一嗓子,松开祝枕寒都快被捂热的手,说道:“不好意思呀,小师叔,我才发现。”
祝枕寒一派矜持端庄,温声细语:“无碍。”
沈樾本来心情好了一些,结果走到顾府前,通报侍卫时,心情又变得糟糕起来。
顾厌不准他们进去,直接闭门谢客了。
沈樾问:“顾厌这是什么意思?”
鹅黄纱裙的侍女掩着唇浅笑:“主子的意思是,要二位将那对蛇虎玉佩完好地取回来,才准二位踏入顾府,一码事归一码事,主子如今正大动干戈地帮忙寻找剑谱呢。”
沈樾按了按眉心,“但是顾厌本来就是故意丢的镖呀!”
侍女道:“确实如此。
主子原话说,那贼实在太笨,鬼迷心窍了,竟敢多顺走他一对玉佩,还是顾府原本的玉佩,并非普通的珠宝,所以得劳烦二位将玉佩取回来了。”
沈樾:“他当真不肯见我?”
侍女:“当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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