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素又适时出声,“嬷嬷快回去吧,把这好消息告诉家里人。
以后你们莫要再以国公府的下人自称,免得世人误会。”
这是要断了她和谢家的干系!
林氏心里发苦,也发恨。
她一定要给公爷写信!
如果隐素知道她这个念头,一定会啐她一口,并骂上一句脸太大。
她是穆国公的奶嬷嬷不假,但谢弗可是穆国公的儿子,谢家唯一的独苗和继承人。
谢弗所做的任何决定代表的都是国公府和谢家,穆国公无论如何也不会灭自己儿子的体面和威风。
何况以其一贯的行事风格,应该不太可能授人以柄。
隐素命人备了马车,十分体贴地送林氏离开。
围观人望着那金童玉女般的一对璧人进了国公府,这才三三两两地边议论边散去。
所有人都不可能看到,当国公府的门一关时,两人的手就自然而然地牵在一起。
那相携相依的样子,便是府中见惯的下人都不自觉羞红了脸。
石虎投暗影,映照在那张润玉流光的脸上,半是明月半是蚀。
饶是隐素可以日日近距离欣赏这张脸,也总会在某个不经意间被惊艳到说不出话来。
“我见青山,心甚悦之。”
话音落时,他们已过石虎。
明月露出了全貌,清润皎皎。
那一双净澈的眸子如星辰,无边浩瀚中却仅有一人的身影,再也容不下其它。
被这么一双眼睛看着,不由让人心荡神驰,瞬间想入非非,思绪以不受控制的速度奔向不可描述的场景。
隐素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心道可惜。
既然能看不能吃,还是别馋自己了,于是她红着脸岔开了话题。
“你这一招好,彻底把他们一家给甩开了。”
张家之于国公府,无异于寄生蛀虫。
谢弗微低着头,眉眼似水,“你可解气?”
“解了。
不仅我解了,相信母亲也解了。
母亲容忍他们多年而不发作,不就是怕父亲生气。
有些事她不能做,我们却是可以,大不了被父亲训斥一番。”
“他们是忠仆,我们是良主,此事无论怎么传都是一桩佳话,父亲又怎么会生气。”
“夫君说的极是。”
隐素莞尔,“我就喜欢你这道貌岸然的样子。”
谢弗闻言,蓦地眸光一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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