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还是块白璧,咱俩的脑袋都别想要了。”
唐慎钰轻吻了下她的耳垂。
如今正值危急之关头,他捉刀向那关隘更逼近了步,试着说几句荤话,让气氛更暧昧些:“少在那儿装纯了,你出身欢喜楼,天天看头你家小姐的活春-宫,难道就从没思过春?当日究竟是哪个姑娘给我说她有个叫阿泰还是阿狗的心上人?小愿,今晚你就把我当成……”
男人话还未说完,忽然就被女孩愤怒地推开。
春愿扬起手,想要扇这狗-日-的一耳光,可生生忍住,她重重打了自己一巴掌,以此示-威,随后拾起棉衣,遮挡住自己,迅速往后撤了些,剜了眼唐慎钰。
唐慎钰似乎察觉到自己说错话了,笑着问:“你什么意思?”
“不要刻薄已故之人,我,我真的不喜欢你这样。”
春愿低下头,显然是恼了,说气话:“消除守宫砂这事,非得大人您亲自来么?”
她看了眼男人修锉的平整圆滑的指甲,愤愤道:“半个月前你可不是这样的,清高得很,现在怎么变了?还是说你看我的脸之前不一样了,故意的?”
唐慎钰心里有些后悔自己嘴快又拙,明知道她的软肋是沈轻霜,怎还说那样的话,若是今儿换做予安那小子在,肯定成篇动人的话,一切顺山顺水。
唐慎钰又不好意思低头认错,同时,他还有些恼,居然被个他看不上的小姑娘给嫌弃了,他料定她逆来顺受,不敢反抗,于是言语间带了些情绪,端着姿态:“若是你不喜本官,那也行,届时回了留芳县,准你在本官的手下里挑个顺眼的……”
他顿了顿,再次明示:“但本官提前告诉你,此事绝密,你挑中的人完成任务后,会被本官远远送走,估计这辈子再无回京高就的可能了。”
他等着她屈服,谁知她竟说了句:
“好,我一定挑个称心如意的。”
唐慎钰顿时愣住。
春愿大松了口气,今晚这关算是过了,不由得唇角上扬,她忙不迭地往起穿衣裳,生怕慢一步生变。
唐慎钰自然看见了女孩的这番动作,他脸上有些挂不住了,不屑地讥笑:“姑娘,你似乎太看得起自己了,才刚刚改头换面有了几分姿色,就忘记自己什么出身了,你当本官想做这种龌龊事?还不是被逼到这份儿上了!”
春愿早都被唐慎钰那轻蔑眼神和讥嘲言语弄得很火大了,她没明显地表现出不满,目光流转,从上到下扫了眼男人,望向投在壁上那突兀的影子,淡淡道:“大人,奴婢与您相交这么久,晓得您是个进退有度,克制冷静的人,但是,您的表弟似乎不是这样的,您以后得好好管管了。”
唐慎钰大怒,恨不得立马教训一番这臭丫头,没想到她看着木木呆呆的,竟是个祸水!
他剜了眼春愿,默不作声地拾起自己的衣裳穿,刚套上中衣,连鞋都来不及踩,忽然急匆匆地往外奔。
“大人您去哪儿?”
春愿急忙问。
“放水!”
唐慎钰咬牙忍住,也不晓得是气得还是旁的,呼吸越发粗沉,方才已兵临城下,就差那么一口气、一股劲儿就能突破封锁,哪知忽然要鸣金收兵!
他扭头恶狠狠地瞪着女孩:“怎么,你要一起去?要不咱们并排做个伴?”
“不了不了。”
春愿连连摆手摇头。
唐慎钰叱了句:“别他妈胡思乱想了,乖乖卷铺盖挺尸,明儿一早上路!”
说罢这话,他逃也似的出去了,朝密林深处狂奔。
“干麽那么凶。”
春愿不明就里地望着空荡荡的前方,如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般,喃喃地问:“他怎么难不成肚子着凉了要窜稀?那要不要给他送些手纸去?”
忽然,她好像明白了。
春愿耳根子发烫,啐了口,躺倒在褥子上,拉下被子蒙在头上,小声骂了句,闭眼睡去。
作者有话说:
小愿:大人,您是不是着凉窜稀了,要不要给您送点手纸?
慎钰:也……行吧,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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