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还想着扫厕所那事儿呢。
薛砚舟:“不用了,扫厕所洗袜子真的不用。”
欧阳海一根筋地想为救命恩人做点什么,脑子一抽:“要不,以身相许?”
“……”
旁边的田甜一掌扇在他后脑勺:“你也不看看自己的样子,以身相许也轮不到你。”
训斥完男友,她笑了笑,说:“要不,留个联系方式吧,我们总是要表示感谢的,做人不能那么白眼狼。”
薛砚舟拗不过他们,报出自己的手机号码,然后说:“我手机坏了。”
说完,他把手机给田甜看了一眼,印证自己的说法。
“没关系。”
田甜从包里翻出个笔记本,把她和欧阳海的电话号码写在上面,然后递了过来。
“我们先走了,对了,橡木村那边我订了房,现在这情况我们也不准备去了。
到时候你报我的名字和电话号码,住我的房间就行。”
急急说完,田甜拉着欧阳海离开,去赶处置中心的大巴。
他们一点也不想在这个几乎要成为人生最大阴影的地方久留。
秦止:“你们这个年纪的大学生,这么……开放的吗?”
薛砚舟一愣,忽然反应过来对方在说什么。
“没有没有,大学男生之间满嘴跑火车,互相叫爸爸的事经常有,以身相许的意思是给我当儿子。”
秦止眉头微皱,还是点了点头。
薛砚舟顺手把那两人的联系方式揣到衣服口袋里,却发现自己口袋里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个东西。
他从口袋里把那些东西摸了出来。
一本工作证,里面还夹着张银行卡。
工作证是郝国华的,上面的照片很年轻,看起来意气风发。
薛砚舟抽出工作证,发现背面是一张全家福。
一家三口,笑得很是幸福,爸爸妈妈和一个小女孩。
“秦队,郝国华列车长,是不是还有家人?”
薛砚舟问,“这种银行卡,他应该是想留给家里人的。”
从照片上郝国华的年龄推测,那个小女孩现在应该已经成年了。
“嗯,我让人去查。”
秦止转身,“走,先回临铜市。”
薛砚舟没想过,居然是秦止把他送到了临铜市处置中心。
在车上的时候,秦止递给薛砚舟一个卫星电话。
“这是我的备用电话,你先拿着用。”
薛砚舟微微一愣:“那这个电话,打过去岂不是会联系到第一区的处置中心?”
卫星电话不设电话号码,拨通后会直接联络属地的处置中心。
每一个处置人都会配专属的联络员。
秦止这样的身份,估计有一整个后勤团队为他服务。
“嗯,我会吩咐那边,你需要什么支持的话都随时提供。”
秦止的日程安排得很紧,他需要在处置中心完成同步率检测之后立刻赶往槐门乡。
于是,薛砚舟到达临铜市后,便被移交给了一名姓孙的工作人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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