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铭在雷广恒突然的崩溃中,又开了一瓶啤酒。
“陆铭,我跟你说!
我……”
“客人,您点的酒。”
服务生怯怯的声音打断了雷广恒的话。
雷广恒喘着粗气,尴尬地住了嘴。
陆铭提着酒瓶口点了点桌子:“放那。”
卡座里的气氛着实有些怪异。
服务生同情地看了眼余渔,赶紧把推车上的酒瓶取下,战战兢兢地双手托着放到桌面。
陆铭扫了一眼面前的三瓶人头马,看向雷广恒:“请我喝酒?”
“那个……先生,您一共要了十瓶酒,有两瓶按吩咐送到2号桌了,剩下的五瓶,我们经理让我来问问,今天要一起开了吗?”
服务生弓着身,看看陆铭,又看看雷广恒。
就算是两个Alpha,一晚上喝八瓶高度酒,也要出事的!
“八瓶?”
“还不是为了给你擦屁股……顺便请你喝酒而已……”
雷广恒忽然像个泄了气的皮球,塌下肩膀,有气无力地对服务生说:“剩下的不开了,先存着吧。”
服务生得道回答,连忙应好,确定这两人再没要求后,忙不迭地逃离了卡座。
“我以为你想喝死我。”
“就你这种王八犊子,也不是不可以……但还是算了。”
“傻逼。”
“嗯,我是傻逼。”
卡座里紧张的空气总算有了缓和。
雷广恒蔫蔫地开了两瓶豪酒,加入了陆铭喝闷酒的队伍。
陆铭虽然不再像之前那样黑着脸,但灌酒的动作可没有一丝懈怠,几块钱的青啤,几万块的白兰地,都是一个对瓶吹的牛饮法,暴殄天物。
余渔几次想要道谢离开——他和这两人不熟,弥漫在周身的低气压也让他感到不舒服——却都被雷广恒哥俩好的按了回来,还给他手里也塞了瓶“五位数”
,大手一挥,让他只管放心喝。
抱着五个月的生活费,余渔不敢喝,却再也不敢乱动,生怕一个不小心就砸了手里的易碎品。
“TobeyoungandinloveinNewYork……”
就在卡座里的两人沉默地灌掉了大半瓶高度酒时,一阵嗡嗡的震动从沙发上传来。
余渔愣了下,在电子合成的杂乱鼓点中听到了一句不同调的歌声。
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