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若就这样死了好了——
死了,就能去阴曹地府,去九幽泉下,去和他相见。
他好疼,好倦,好想见他。
他好想王爷。
蚀骨的疼痛里,似乎只有默念那两个字,才能叫青岩找回一点理智,提醒着他自己尚在人世,朦胧中青岩感觉到有人推开了门进来,然后在床前顿住了脚步,开口问了他些什么——
只可惜青岩听不见,疼痛带来的剧烈耳鸣已经让他失去了大部分的听觉,但脑海里游离着的最后一丝理智告诉他,现在有人来了,他不能露出异状,被人察觉到不对。
他得假装着若无其事,假装着只是因为睡着了才躺在这里,他得一动不动就像是真的睡着了那样,不能颤抖,不能哭泣,唯一允许的动静,仅仅是浅浅的呼吸。
自己还在宫里,这里是宫里,师父说了行差踏错一步就有可能万劫不复的地方,他不能忘了。
……他不能死。
青岩在这样理智和剧烈的痛苦游离的缝隙之中,选择了努力的向理智靠拢。
果然来人似乎没有瞧出什么异状,大约是问了他两句身体怎么了,没有得到回应,以为他睡着了,脚步声又响了起来——
应当是要走了吧?
青岩想。
然而对方的脚步声却反而更靠近了他一步。
回笼的理智让青岩找回了一丁点知觉,他听见对方的声音低沉微哑,语气不像询问,倒像是在喃喃自语。
“……可你若真的是……又是因何待我这般好?”
“这些日子,我猜了许多种答案,却觉得没一个说得通,我看得出来……你如今是想向上爬的,你如今……也开始向往权力了吗,否则又为何要回来呢……”
“……可我不是最好的选择,你为何如此冒险?”
“……我本以为自己认得你,可如今,却又好像认不得你了。”
青岩试图从这段似是而非的话里捕捉出信息,然而疼痛让他失去了分析的能力,他只觉得此人口里的每一个字他都能听得懂,可组合在一起,他却似乎又不懂了。
疼痛如同波浪,忽骤忽缓,一波乍停,一波又起,青岩回笼的理智又因剧痛开始如散沙一般逐渐崩散,他心里有个声音告诉他——
糟了,糟了。
要装不下去了……
要瞒不住了。
也是在这个时候——
闻宗鸣听见一声低低的呜咽,从那个本以为睡着了的人盖住的被褥里闷闷的传出来。
他微微一怔,心里隐约觉得不对,上前两步抬手便掀开了被褥,这副身体如今力气并不大,但闻宗鸣却还是把背对着他的青岩翻了过来,然后便看见了素日里谨小慎微,稳重精明的掌事内官那张紧闭着眼,牙关微微颤抖、满是泪水的脸。
在揽住他肩膀的那一刹那,手里熟悉的感觉,终于让闻宗鸣彻底确定了这一个多月来的猜想——
如果说之前还有些犹疑,或是因为这人如今那张严丝合缝,丝毫看不出半点易容痕迹的陌生的脸;或是因为他彻底变了的性子;又或是因为从未在他身上见过当初他留下的那块墨玉的半点踪迹……
总之,他虽相信自己的直觉不会出错,而且太多的巧合,也愈发让他觉得这一切并不是巧合。
但却总有那么几件解释不通的事,让他不得不质疑自己的猜想。
而此刻,这些质疑都变得再无意义。
他熟悉对方身体的每一个敏感的地方,熟悉他身上每一寸皮肤的触感。
脸可以骗他,人可以骗他。
但触觉不能。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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