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气势汹汹推门,扬声问道:“伊莱斯人呢?”
房间里又变得静悄悄的,乌涅塔想了一下,冲门口的保镖勾勾手指:“我要吃早饭。”
人是铁饭是钢,她不是能饿肚子的类型,拼命往上爬,不就是为了顿顿吃饱,过上骄奢淫逸的日子吗。
“叫厨房的人给我冲两杯蛋白粉。”
这几天需要她情绪波动比较大,操心的地方实在太多了,本来就不富裕的肌肉夸夸往下掉,要好好补补。
老公死了,大喜。
儿子逼宫,大悲。
一星期内经历这种大喜大悲,她一个孱弱的寡妇a怎么受得了。
“还需要什么吗?”
乌涅塔眼珠子一转,让安保站到她面前:“对,就是这样。”
她捂着胸口倒在安保怀里,声音细弱地说:“我难受,让大少爷过来。”
她嘴唇发紫,看起来下一秒就要因为喘不过气厥过去了。
几个安保大惊,没听说夫人心脏有问题啊。
伊莱斯带来的安保们没见过这种阵仗,惊慌失措地让佣人快点去叫家庭医生。
眼看着人快不行了,安保急得冷汗直冒,不能真让女主人死在自己怀里,抱着她往伊莱斯那狂奔。
乌涅塔眼睛半闭,控制着机械心脏的运转速度,让自己看起来下一秒就会归西,但又不至于真的大脑缺氧。
简而言之,保持一种微缺氧的破碎感就对了。
安保很给力,毕竟是看过宅邸平面图的,抄近道直接赶在达里尔前面闯进她好大儿的书房。
助理汇报工作的声音一顿。
“又怎么了?”
伊莱斯按了按太阳穴,他倒在椅背上,脸上显现出几分疲惫。
“夫人好像快死了。”
安保抱着她直愣愣冲到书桌前。
伊莱斯蹭地起身。
继母一脸虚弱地蜷在安保怀里,呼吸微弱。
“不是说看好她吗。”
他绷着脸问:“医生呢。”
随即想起家庭医生早就被他和医疗队一锅端了,新来的还没上岗。
“把她放在桌子上,都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