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这蓉儿……如何?”
王蓉儿现在就在厅堂之内伺候着,听到这话,小姑娘赶紧抿着嘴唇看着陈德兴,大眼睛里面水汪汪的,满是期待的神情。
这位陈二哥儿,之前可是对自个儿垂涎三尺,自个儿也每天晚上都心头小鹿乱撞的等着他摸门儿呢!
“娘亲,蓉儿太小了。”
陈德兴摇摇头。
“蓉儿太小?”
郭芙儿怔了一下,“不小了,蓉儿已经十三了,过完年就是十四,为娘当年嫁给你爹爹的时候也就这么点大。”
陈德兴心想,这俏娘亲真是可怜,十三四岁嫁了个二十多的军汉,没过多久便守了寡!
现在明明是朵怒放的牡丹花,却无人采摘,夜夜只能独守空房……
王蓉儿却是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模样儿,自己哪里小了?十三四岁不正是给人做妾的好年份儿?这二哥儿嫌十三四的姑娘小,难不成喜欢二十多岁的半老徐娘?
“还是再过几年,等蓉儿长大些再说吧。”
陈德兴轻轻转动着手中的杯子,目光却不由得被郭芙儿吸引过去了。
他虽然拥有了一份古人的记忆,但是审美观和意识,却还是现代的。
郭芙儿这身段容貌,在偏好弱不禁风的女子的南宋显得太肥了,二十七八的年纪在宋人看起来也是个半老徐娘了。
可是在陈德兴眼泪,却是风姿绰约,娇艳欲滴,不可方物……
郭芙儿被陈德兴灼灼的目光一望,脸颊顿时粉红起来,却又舍不得斥责,似乎颇为享受这目光打量似的。
过了半晌,才轻咳一声:“二哥儿,今日已经不早,不如且先歇息吧。”
说着话,郭芙儿便起了身,莲步轻移逃了出去。
陈德兴有些不舍得收回眼神,又投向了和自己对面而坐,只管埋头吃喝的刘和尚——这老刘倒是个识趣的。
“和尚,”
陈德兴淡淡道,“时候不早了,你也早些回去吧,明日去武锐军营中替我告个假。”
“小弟明白。”
刘和尚站起身,给陈德兴施了一礼,便告退出去。
走到门口,却又被陈德兴叫住了。
“和尚,这次多亏你了,待你的官身下来,定给你谋个副将的差遣。”
陈德兴道。
刘和尚之前连个无品杂官都没有,只是以一介效用。
前日之战的功劳虽然不小,但是底子在那里,升到承信郎已经连转了九个官。
在陈德兴的二十一个义兄弟里面有好几个官比他还大。
但是宋朝的文武差遣并不一定和官阶完全对应。
官阶较低者也能得到一个大些的差遣,官阶较高者也可能担任较小的差遣。
遣走了刘和尚,陈德兴又冲王蓉儿招了下手,道:“蓉儿,明日清早取一把尺子,几根白鹅翅膀上的羽毛,金粟纸一沓送到我的书房。”
小丫头愣了愣,眨了下大眼睛,追问道:“二郎,您要的是……鹅毛么?”
“是鹅毛,”
陈德兴点点头,道:“须是白鹅翅膀上的长羽毛,若有乌鸦翅膀上的长羽毛也可,明日一早送到书房,我有用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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