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知行的保镖先推门进去,里面的牌桌旁,坐着等待发牌的荷官,还有三个人。
坐在正对面位置的人长着鹰钩鼻,他的皮肤在白种人当中也透着股不健康的白,明明嘴角挂着笑,依旧让人感觉不到温度。
“晏,好久不见。”
博瑞打着招呼,看到晏知行身后的omega,笑意更深,有些轻佻地冲着沈杳吹了个口哨,“不介绍一下,你的漂亮东方omega?”
晏知行挡住沈杳半个身子,他代替沈杳做了自我介绍,低声地道:“Apricot。”
杏的意思。
叫什么对沈杳来讲并不重要,哪怕是自己都不知道外文名。
沈杳面色不改,脸上露出恰当好处的笑,在晏知行给他介绍三人的时候,他一边礼貌地做着回应,一边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剩下两人。
一个脸上架着副斯文的金丝眼镜,看起来是很好相处的存在,笑起来时却像是只精明的狐狸。
另一个也是个华人,态度不冷不热,但跟沈杳交谈的时候用了中文。
桌面上摆放着厚厚几沓筹码,没有小额。
博瑞拿起一个在手上把玩着,一下又一下地敲击在桌面。
“晏,每次和你玩牌,你总是要求荷官是个普通的男性beta,这可少了很多乐趣。”
博瑞惋惜地摇了摇头,像是闲适地聊着天,“本来还以为晏你不喜欢omega呢,原来是那些都不够漂亮。”
他忽然仰起头,视线直接掠过沈杳,意味深长地道:“omega都是很娇贵还难哄的,你带人家过来总不能让他看着你玩,不如让他代替你怎么样?”
博瑞的指向明显到空气忽然安静了片刻,剩下的两人都没有发表意见,默认着这个行为。
晏知行垂下眸,表情没有一丝动摇,让人摸不出他的情绪,像是浮于海面的冰山。
所有人都在等他的回答,他音调平缓地询问沈杳:“想玩?”
沈杳从未参与过这种游戏。
赌,在理解规则的基础之上,也算是场心理博弈游戏。
看的不仅是自己手里的牌,也是对手的反应。
他平时从不参加,是因为其他人都只是当运气游戏来玩,对于沈杳来讲,这很无聊。
不过这桌人全都心怀鬼胎,要是玩起来、赢下来,是件非常有趣的事情。
也是因为太难赢,沈杳对自己都没有十全的把握,晏知行会让他去参加,完全是在他的意料之外。
他原本安安静静地当着花瓶,都能察觉到这牌局之下的暗涌。
沈杳能够意识到,这场牌局的赌注应该已经不是钱那么简单,所以除了晏知行以外,剩下三人的小动作都无意间暴露出他们的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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