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浩洋,都过去的事了,你又何必做出遗憾的样子呢,你真的介意就不会今天才偶然出现了。”
“安若,那时候我已渐渐明白,我们俩走入了死胡同,再多反复几回,也总免不了同样的结果,只是彼此多折腾几次而已。
只是我不甘心,无论怎样,我们总该当面告别,就算不能够在一起,也该有个正式仪式,而不是在电话里草草率率便打发了我们的几年的缘分。
那阵子很忙,我实在脱不开身,但是有一天我们的考察车绕经K县时,我看着路标,知道距你只有一百公里,于是下了车,请附近村落的果农送我一程。
我等你整晚,结果并未如我愿。”
“什么时候?”
沈安若有一丝恍惚。
“我们分手的那个周五,我就在你楼下,终于见你回来,与别人一起。
安若,那时我只站在离你十米远的地方,而你并没有看见我。”
“你明明来了,却没让我知道?”
“你当时朝程少臣招手,目送他离开,直到回头时,嘴角仍含着笑意。
我本想出现在你面前,却在那一瞬间失了勇气。
我突然觉得,如果你就此离开,会不会更幸福。
安若,我已经许久未见你那样的笑过。
你决然地要离开,想必也下了极大的决心。
既然你快乐,我为何要再度搅乱一池已经澄清的春水?所以那天我离开,没有再惊扰你。”
“你是怕……”
沈安若生生地把即将出口的话咽下,再说不出一句话。
她觉得嘴角微微泛苦,心头涌起怪异的情绪,伤感,可笑,郁闷,不甘,混杂在一起,五味杂陈。
这个男人,他可以将这么诗意的语言用作报告式的语调一板一眼地念出来,他可以将这样煽情的剧情掌控得如此淡漠清冷,她永远都不是他的对手,所以才失了安全感,拼命地想要逃,偏偏又觉得不舍。
而自己,其实也早已成为他甩之而后快的鸡肋。
无论如何要感激他,如今她终于可以释然了。
“都过去了。”
沈安若轻弱地说。
“是啊,过去了,以后不会再提了。”
江浩洋的声音比刚才更加的平静无波。
他的车子开得不快,但终究还是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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