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一声,郁七容打开门,周书已经醒了,正眼巴巴地趴在桌子上看他。
郁七容被看得浑身不自在,走到床边坐下,斜瞥了他一眼,解开自己的鞋:“为什么这么看着我?”
“我还是不是你最好的朋友?”
周书可怜巴巴地问。
郁七容默了默,然后点点头。
周书哭诉:“那你出去玩不带我?你以前去哪儿都带着我的!”
还以为有别的事的郁七容松了口气,解开鞋,翻身上床,“之前我去工地你不也没去。”
周书那边突然噤了声,郁七容等了一会儿,没等到回应,他支起身子看过去。
周书露出张心有余悸的脸,继续说道:“我就知道你还惦记着这个,那里多危险啊,你又不是没看到,那晚幸亏是你跑得快,不然说不定现在就轮到我给你烧五七了。”
“是哦。”
郁七容回到枕头上,闭着眼睛打算脑补一下当时都发生了什么事,顺便再补个觉。
单是听说要工作一整晚,郁七容就有一种疲惫至极的感觉。
他确实不怎么需要睡觉,但是也不想被催着一直干活。
周书买了包瓜子,咔嚓咔嚓地嗑着,倒是挺有规律。
郁七容快要被弄睡着的时候,周书又开口道:“不过说实在的,你那晚上到底看见凶手是谁了没?”
郁七容眼睫一颤,突然回想起池笠当时丝毫不怀疑他话的样子。
据他了解,这个世界的人应该是不信什么鬼神之说的,那当时池笠在跟他讨论的,说不定就是两件事。
一个在说抓鬼,一个在说隐瞒凶手?
郁七容忽然觉得自己胸口这张支票烫得吓人。
难道是原身看到了凶手,池笠不放心,过来用钱买通他,让他不要说出去?
那和他原本的想法就背道而驰了,他虽然喜欢积累财富,但是不证明他喜欢那些不义之财。
君子爱财,取之有道。
……要不过几天再找一次池笠,把钱退给他好了。
周书没听到郁七容的答复,伸脖子往床边看了一眼,发现郁七容已经闭上眼睛,像是睡着了。
“睡这么快。”
他小声嘀咕了句,抖了抖身上掉落的瓜子皮屑,蹑手蹑脚地爬上了自己的床,拉上被子也闭眼睡觉。
晚上还是周书叫郁七容起的床,他定了个闹钟放在自己耳朵边,被音量弄得耳膜发疼。
周书一边揉自己耳朵,一边去叫郁七容,却发现他刚要开口,那边的人就坐起来了。
“醒了啊。”
周书手忙着揉耳朵,就用两只脚在地上找鞋子穿进去。
为了节省时间,他向来是穿松一点的鞋子,不解鞋带,直接穿脱。
“嗯。”
郁七容揉了揉眼睛,点头示意。
那闹钟声音太大,把他也吵醒了。
两个人搭伴去上班,路上买了点东西填肚子,到超市的时候刚好吃完,迟到三分钟。
似乎是新来了一批货,领班正忙着登记,还要看着人给他搬进去,于是只是吩咐他俩赶紧到工位上,似乎没怎么注意到时间。
周书屁颠屁颠地拉着郁七容到工位,开心地说今天运气真好,迟到都没被发现。
郁七容指了指自己头顶上的监视器:“他要是查监视器,我们迟到就要被发现了。”
“你有所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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