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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我走。”
庭于希安抚着她快步到门口,出门的时候嘱咐小归:“你们好好照顾她。”
小归夫妇尽心尽力,忙了一下午,天黑才出来。
一出来,就看见庭于希靠墙蹲在门口。
“军长?”
“她怎么样了?”
“吃了药。
药劲上来,已经睡了。”
“能醒么?”
“药里有催眠成分,睡得很沉。”
“我去看她。”
“军长——”
小归嗫嚅一会儿,“注射用的营养液……很难弄到……”
庭于希在大衣内摸出一张存折:“我身上只有这个,药要用最好的,你看够不够,不够的话,替我回家取一趟。”
“够够。”
小归迭声。
庭于希蹑足推门。
“军长,这钱……余很多。”
“臭小子!”
他回过头,“好大的胆子,瞒了我这么久,自己垫付不少吧,赶紧去补你的亏空!”
归嫂晚上进来时,庭于希还一动不动坐在床边。
“您歇歇吧,不放心回去,我给您在隔壁收拾张床?”
“不用。”
归嫂实在看不过,递过一个垫子:“要不您就这儿靠靠,闭闭眼眯一会儿。”
“我不睡。”
他换了只手握她,“我一闭眼,她就没了。”
这样的铮铮硬汉说出这样的痴话,归嫂好笑之余,有一些心酸。
可他究竟没能抵住疲倦,还是合上了眼,再睁开的时候,已是日上三竿。
他抹了把脸,床上的人微微翻个身。
归嫂进来:“太太应该快醒了。”
庭于希马上站起来:“好好,我出去等着。”
电话铃一直响个不停,焦急寻找军长的部下,都将电话打到这里来。
庭于希有些烦:“把电话线拔掉,这几天什么事也不要来找我!”
归嫂给苏浴梅按摩四肢,趁她不注意,悄悄对小归笑:“你们男人争权夺势的什么意思,熬到这个位置,还不是给人家站岗当卫兵?”
说着朝外扫一眼。
小归朝窗外看,庭于希正无聊的走来走去,时不时向里张望。
“别胡说,做你的事!”
晨光投在苏浴梅苍白的脸上,将她覆下的长睫毛拉得更狭长,微微跳,像两只小手,牵着庭于希的心。
她的手指也在他的掌心微微动,似乎要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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