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有病!”
白衣女子双眼通红,连带着对李弱水也恨起来了。
“他是要下地狱的恶人,那你们是什么?”
李弱水直起身子,鹅黄的裙摆划过,她转身指着树下歇息的少女。
“你看到她们了吗?你们毁了多少人的人生,怎么不说自己该下地狱?”
白衣女子瞪眼看她,神色委屈:“我们都是为了夫人!
为了家里!
夫人以前做过多少好事,她们受过恩惠,报答一下怎么了!”
话音刚落,她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不该说的,便立刻闭上嘴不再开口,只是气愤地瞪着路之遥。
李弱水转眼看着路之遥,心里也很是疑惑,怎么一个两个都想要他死?
不过话说回来,这人爹不疼娘不爱,出来走江湖还到处是仇家,偏偏自己也是个疯得不清醒的人,能长这么大也不容易啊。
李弱水走了回去,在陆飞月几人盘问那女子夫人是谁时,凑到了路之遥耳边,说得小声。
“你和她们有什么恩怨?说出来我帮你分析分析,放心,我绝对不会告诉别人的。”
又来了,那阵令人心静的淡香。
路之遥弯起唇畔俯下身子,他微微偏头凑近她的耳廓,被压低的声音中不自觉带了些哑意。
“……我一点也没想起来。”
原本以为要吃到什么大瓜的李弱水:“那你一副很神秘兮兮的样子?你觉得你很幽默?”
鼻尖的馨香离去,路之遥微微弯下的身也直了回来,他还在回想这个味道。
从他出生起,他的听觉嗅觉就要比常人更加灵敏。
从小时候有记忆以来,他闻到味道便是他娘亲身上那股浓厚的紫檀味,沉郁逼人,让人挣脱不开。
后来遇见他师傅,便一直是萦绕在鼻尖的血腥味。
在他与人接触的有限经历中,从没有闻到过这样的味道,不是说有多香,但就是闻起来很舒服。
至少他很舒服。
这边的二人心绪飘荡,没有一人的心思在审问上,而那边的陆飞月和江年二人倒是有些头痛。
白衣女子说出了夫人之后就再也没有说一句话,不论如何问都撬不开她的嘴,只得做罢。
“事情有变,不要将人交给雲城县令了。”
陆飞月将记录本交给巡案司的人。
“将她带回去重审,这次是救下了人,可以往被拐卖的少女不知去向,他们有一本记录册子,务必要查出这本册子的所在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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