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浅,道歉。”
苏云淳的嗓音就像是啐了冰了一般,前所未有的冰冷,只是冷冷将目光投过来。
苏南浅的眸光微微一闪,更加冷声道:“你说不说?”
“我让你道歉。”
“小澈在哪里?”
“道歉。”
“为什么道歉,她算什么东西?”
“南浅,你必须道歉。”
“如果我不呢,你拿枪崩了我啊。”
他的眸光就是在听见这句话的时候碎裂,然后再也拼接不起来。
到了最后那些碎片都不会存在了,因为全部被撕裂成了细碎的粉末,被一阵风完全给卷走。
“怎么,不说话了是吗?”
她的眸光锐利无比,射在他英俊沧桑的脸上:“难道是良心有愧了是吗。
你当初不就是拿枪对着母亲的吗,哦我忘记了,你还开枪了。
我该庆幸,母亲一枪未中,要不然就没有我和小澈了呢。
所以说,你——”
“闭嘴。”
苏云淳是近乎咬牙切齿一般从牙缝中挤出了这两个字,微微抬起头来看着她线条柔和的下巴:“南浅,你提这些事情有什么意义?你母亲她已经不在了,她——”
“是,她不在了,可是她对你的恨咩有消弭掉一分半点。
你这种人,只配永生活在地狱里面,只配永远都见不到阳光。
你的罪恶,就是让你滚一千次油锅也得不到救赎。”
苏南浅按在桌子边沿上的指骨微微泛着白,她连连冷笑:“所以,你觉得没有意义是吗。
那我们来说一些有意义的,告诉我,小澈在哪里。”
旁边的陆馨月早已经看不过眼,只要是听见苏常雅三个字就不舒服的她此刻更是觉得怒火攻心。
她望着面前这个光彩照人的女孩,气急了道:“苏南浅,说了让你自己去查啊。
你不是很有本事吗,你不是和你那个狐媚子母亲一样很有本事吗?听说你不是钓到了安城第一贵公子吗,那你——”
“陆馨月。”
她轻轻用一种完全没有温度的话语开口,然后平静地盯着面前女人的眼瞳:“你刚才说谁狐狸精?”
话音将将落下她已经握着桌子上的咖啡杯,转眼之间,陆馨月妆容精致的脸上便满是卡其色的咖啡混杂着白色的牛奶。
苏云淳蹭地一下从位子上站了起来,周围的人频频侧目过来看着这边的突发状况。
嘭地一声。
苏南浅死死将咖啡杯放在了桌子上,力道仿若是用尽了全力。
陆馨月满脸尽是粘稠的液体,且那卡其色的液体还顺着脸颊蜿蜒而下。
苏南浅却在这个时候擦肩而过:“既然知道我‘钓’到了安城第一贵公子池慕辰,就不要惹我,如果你们负担得起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