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脑海开始出现马赛克,故作自然地收回眼来,问:“有刀吗?”
“没有。”
“剪刀能削苹果吗?”
“不能。”
琮玉拿着苹果:“那怎么办?”
“你以前怎么吃的?”
“连皮吃的。”
陈既靠在门框,一只手抄进裤兜:“现在吃不了了?”
琮玉睁眼说瞎话:“牙龈出血了。”
陈既不说话。
琮玉看他不信,爱信不信,反正她就要进去,然后就进去了。
她可不是硬闯,陈既靠门框了,那不就是给她留了进门的缝隙?
陈既扭过头,琮玉已经坐下来了,手里攥着苹果,看起来有点局促不安。
琮玉机灵鬼,不安也能掩饰过去。
陈既把门关上,从抽屉里把瑞士军刀拿出来,拔出小刀,向琮玉伸出手。
琮玉看着他的手,想把手放上去,但她知道,他在跟她要苹果。
她把苹果递给他,到窗台看月亮去了。
陈既坐下来,给她削苹果,很慢,但削的皮很薄,而且没断。
琮玉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和削苹果声音一唱一和,常蔓说得没错,她可能不懂,但隐约能感觉到自己对陈既强烈的欲望。
陈既削完,把苹果递给她,却没叫她。
她听到削苹果声音停了,转过身,停顿了三秒,从窗台上跳下去,拿上苹果,偏头亲了他脸颊一口,放下一句谢谢,匆匆跑了。
回到房间,把门关上,琮玉靠在门上,呼吸好快,她用手捂住,心跳也好快,但没有第三只手了,只好把苹果放下,两只手分别捂住嘴和心口。
她刚才亲的是脸吧?
好像是鼻梁。
管他呢,反正亲的是陈既。
骨头很硬,并不好亲。
但真上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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