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她见到新娘受伤的脸,意识到陈既的“没你漂亮”
不是在夸她,还有些心堵,甚至已经做好失眠的准备了,谁知道陈既又对她妥协了。
她心堵的状况得到缓解。
缓解过后,又陷入不安。
常蔓和颂雅芝已经不说话了,车内弥漫着酒气,她闻着,看向窗外,渐渐地,也有些上头了。
感情被拉扯是一件令人很不好消化的事,她以前以为,智者入爱河,也是智者,现在她发现,爱情不会让智者降智,但会让人难过。
人在难过的时候,会故意跟理智唱反调,做出错误的选择。
她略浅薄的总结,这个世上根本没有恋爱脑,有的只是爱得多与少。
那她明明知道陈既不喜欢她,还坚持试探、过招,是爱得太多了吗?
她没有回答自己这个问题,只是打开了一点车窗,吹了吹雪域高原的刺骨冷风。
当她的呼吸凝结成冰,她想,需要用冷风来让自己冷静,本身就是一种爱得太多的表现吧?
车窗照出陈既卓越的侧脸,万中无一的骨相下,偏偏一副铁石心肠。
她真的不想当他眼里的孩子,她讨厌孩子这个尴尬的身份。
KTV在城中心,在地下,大厅很有一种沙漠酒馆的感觉,但包厢里又很普通了。
唐总订了一个大包,早跟良生集团的几个不同职能的负责人唱嗨了,陈既一进门,有人拿着话筒大叫了一声,接着三两人凑上来,把他拉到了卡座旁。
颂雅芝领着常蔓和琮玉去了女人堆里。
她给两人介绍:“都是咱们集团的人,这我们评估师,这是化验员,这是检验师……”
常蔓大方地跟她们聊到了一起,琮玉只点了下头,眼睛就投向了播放着MV的显示屏。
接下来是一片混乱,鬼哭狼嚎的歌喉,劝命一样的劝酒,互摸着腰和大腿的男女。
陈既被灌了很多酒,琮玉都看见了,她也趁他不注意,喝了一杯半。
不知道谁提议,要玩酒桌游戏,得到了一致认同,几个男人把桌子搬到一起,又跟包厢经理要了几把椅子。
“咱这样,排着说,被说中的人喝酒。
给你们举个例子,比如我,我说我喜欢男人,那咱们在场谁喜欢男人谁喝。”
“那不行,你要是这么玩儿,那等会儿没幸免的,都得醉了。”
“改良一下。”
“游戏玩儿的就是一个刺激,等会儿跟KTV说帮咱们代驾,反正明儿也没事,既哥又来了,都多少年不来了,玩玩呗。”
“行吧行吧。”
“那咱们要是奔着刺激来,那就再刺激点,不想喝酒,可以,但要说一个别人都不知道的秘密。”
“来嘛,谁怕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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