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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怕中暑啊?”
“怕这怕那,我就不来了。”
山子闻言连竖大拇指:“您真是条汉子!”
快中午的时候,宁时修从桥上下来了,抬头看向许冬言这边时,两人正好目光相触。
但是许冬言已经有经验了,她知道宁时修不会理她,所以也就不再浪费自己的表情,只是目光灼灼地盯着他。
没想到宁时修竟然朝她走了过来,许冬言也不下车,只是降下车窗。
他站在她车门外,犹能感受到她车内那种闷热不流通的空气。
他朝车内看了一眼,副驾驶的位置上是几个面包的包装袋和空的矿泉水瓶,再看她,头发湿答答地黏在脸上,脸因为闷热而微微发红。
他说:“别在这儿浪费时间了,赶紧回去吧。”
许冬言早有准备,说:“我又不碍着你的事,你也别管我。”
宁时修咬了咬牙:“你怎么就不碍着我的事了?这来来往往的多少人,你让人家怎么想?”
许冬言笑了:“你还在乎这个呀?那没办法了,谁让你招惹了我又不负责任的,这都是你自找的!”
宁时修压着火气无奈道:“你到底打算什么时候走?”
许冬言理所当然地说:“你去哪儿我去哪儿,你走我自然就跟着走了。”
宁时修咬着牙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转身离开了。
见宁时修黑着脸从许冬言这儿离开,好事的山子找了个机会又溜达了过来:“头儿跟您说什么了?”
“你怎么不去问他?”
“这话说得,要是敢问他,我还用跑来问您吗?”
“没说什么。”
山子点了点头:“那还把他气成那样””
许冬言在车里闷得够呛:“今天什么时候走啊?”
“且走不了呢,还有好多事。”
许冬言想打开空调凉快一会儿,一发动车子,却看到油箱已经见底了。
也是,虽然宾馆到工地来回不过才十几公里,宁时修也不是天天来工地,但是十来天过去了,也的确该加油了。
她问山子:“附近有加油站吗?”
山子说:“就从咱们住的宾馆一直往下走,岔路口右转,再走几公里有个加油站。
她做微皱眉:“那么远……”
山子无语:“有十来公里吧,你不会撑不到了吧?”
许冬言看了一眼仪表盘:“不会,还够开几十公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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