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青野无意间听到的那些对话,也让她实在没什么吃饭的心情:“贺敛,我想回去了,我们可以下次再过来吃吗?”
“可以,但你今晚怎么了,不想和我说说吗?还是不喜欢出席这种场合?”
贺敛把车开进了地下车库,这个时间的地下车库本就安静,车内更是寂静的连呼吸声都清晰可闻。
徐青野迟来的声音混合着她胸腔的心跳声。
她有些紧张。
但只要一想到贺敛是订过婚的……
不管了。
有些事情她还是想趁这个机会说清楚。
徐青野抿了抿嘴唇,态度有些认真:“贺敛,如果你有其他喜欢的人,或者准备结婚的人,我可以安静退场的……”
“谁和你说什么了?还是你听到了什么?”
贺敛的洞察力永远都这么惊人,很快就抓到了重点。
“没说什么……”
“那就是听到什么了?”
徐青野的鼻子猝不及防地酸了酸,想了想,然后坦言:“我听人说你订过婚了,我不想做第三者,也不想做所谓的情人。”
“没有其他喜欢的人,也没有其他准备结婚的人,所以今晚就是为了这件事不高兴。”
徐青野细密的睫毛抖动着,连耳蜗处都是红润的,听着贺敛这么笃定的解释,淡淡地‘嗯’了一声,把后面还没解释的话收了回去。
她潜意识里是相信贺敛的,对他的信任甚至胜过自己。
但她不知怎么的,明明两个人才刚在一起,听见那种话就委屈地想掉眼泪了。
徐青野想走,贺敛却并不准备就这么放她离开,两个人接吻的次数不多,每次徐青野却都不同的体验。
比如这次,贺敛的吻带着一些惩罚性质,每一下都起前一次都要更加绵长,带着不容拒绝地拉着徐青野在欲海中起起伏伏,直到她再一次彻底悬溺在其中,贺敛才咬着耳朵缓缓地说句。
“别想着走,也不可以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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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青野回家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洗手间洗了把脸,寒冬腊月水管里最初放出的水打在手上透着刺骨的凉意。
但只有这样她才能清醒一些。
参加这场晚宴,她对自己如此剧烈的情绪波动显然也没有什么预料。
而起因也不过是因为她听到了一些八卦的话,和一个名字。
徐青野扶着洗手池,湿润的水珠慢慢在她的手臂连成线后滑落,镜子中的自己依然身着华服,佩戴着华美得体的首饰,肩膀上披着黑灰色的长外套,是贺敛的。
一切都附着在她的身上,一切却又都不属于她。
“徐青野。”
“不是已经说好能陪他走一段路就好了吗?你还在奢求什么……”
同样需要冷静的显然不止有徐青野一个人。
看着徐青野提着礼服的裙摆上楼,贺敛没有急着走,他靠在一旁的石柱上点了根烟,一根抽完又续了一根,银白色的打火机擦亮了微弱的火苗,在阴暗的地下车库尤其醒目。
周徽言开车经过的时候就觉得这车看着眼熟,倒过来再看,发现那人果然是贺敛。
“你怎么来这边了?楼醒不是说你去南湾里了吗?这是回来了?”
只是周徽言看了看眼前的单元楼标识,这里不是青野家的楼下。
她有些狐疑地朝着一旁的车里看了看,车门还开着,那里面也不像是有人的样子。
周徽言朝着贺敛招了招手:“不是已经戒烟了吗?怎么还在抽,行了,上车,帮小姨个忙。”
周徽言最近卧室的吊灯坏了,因为她有些洁癖,不喜欢陌生人进自己的卧室,所以一直也都没处理,想着哪天自己买灯泡换一下,毕竟现在的人民教师都能文能武。
但她还是有些过于高估自己,买来了装备试了几次都没修好,所以最近这几天卧室里一直都在用台灯。
贺敛跟着周徽言回家,扫了两眼说明书就把灯泡换上了,人从梯子上走下来的时候身上连多余的灰尘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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