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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一进教室,站在讲台前的葛老师就推了推眼镜,看了过来。
简年哭丧着脸说“完了完了”
,使劲儿扭了路时洲一下,嘴巴一直噘到了下课。
路时洲倒觉得挺新鲜,过去他都是周末来,为了方便兼职,简年的选修课都选在平时的晚上,所以这还是他第一次陪她上课。
他翻了几页《新闻学概率》,便侧头看简年生闷气——她很少生气,因此他觉得格外有趣可爱。
下课铃一响,葛老师深深地朝这边看了一眼后才离开,不等简年说话,路时洲就拎起教材追了上去。
简年不知道他想干吗,自然要跟过去。
Z大有数千位教职工,路时洲认识的并不多,这位葛老师恰好算是看着他长大的。
见他追上来,葛老师停住了脚步,扫了眼他身后的简年:“你不是在北京吗?”
“这不是为了听您的课,特地千里迢迢地赶回来了吗……那什么,把您的书借我用用行吗?”
接过葛老师递来的书,路时洲大致翻了几页,发现五分钟十分钟划不完,便笑道:“我能拿回去瞻仰吗?晚上再送到您家去。”
“不急,晚两天也行,我的课结束了。”
葛老师刚想走,路时洲又笑嘻嘻地拉住了她手中的点名册不放,葛老师瞪了他一眼,说了句“自己不学好,还带坏别人”
,便看向他身后的简年:“你叫?”
路时洲替她答:“简年,17号。”
葛老师笑着白了他一眼,翻开点名册,把简年名字后面的“×”
涂掉,在前面画了个五角星——老太太固执地认为,只有坐前三排的学生才是来认真听讲的,经常在课间的时候询问前排学生的名字,在次次都前排的学生名字前做个标记,以便期末给他们加平时分。
葛老师一走,路时洲便把两本书放到简年手里,捏着她的脸颊说:“我什么时候骗过你?非闹着要回来,刚刚还扭我的胳膊。”
看到他微微泛青的皮肤,简年自知理亏,把两本书收进背包,笑着说:“咱们去买蛋糕吧?”
临近期末,大部分课都停了,这一天就只有早晨这两节课。
两人手牵手步行到附近的蛋糕店选了个小号的,路时洲正要拿钱包,就听到简年说:“我买给你。
你要什么礼物?”
路时洲仍是先一步把钱递了过去:“你说呢,我当然是想要你对我好一点儿。
别让我总找不到你,偶尔也来看看我,别总冲我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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