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如今就算他兄弟二人连心,又怎么能挽回这众人的集体倒戈呢
莽古尔泰、阿巴泰和阿敏几位贝勒,与褚英交情皆不深,又不是同母所出,从小也没有什么过多的交情。
加上一人得宠兄弟自然眼红,所以只需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劝说下来也不成问题。
难题在于五大臣,他们与褚英大多是战场上的生死之交,而且皆年事已高,谁当太子对他们来说都无碍。
额亦都,可以殊兰暴毙之事为饵,将罪名扣在褚英头上,纵使额亦都之前与褚英交情再深,只需要在一件事,就可以将之前建筑的所有交情毁于一旦。
对付额亦都,可以用这一招,其他人能够将那么多重臣要将全都召集来共谋上一事,光想想就绝非易事,然而皇太极却做到了
他到底用了什么方法。
能够做得如此干净利狠绝
我知道,我之前所有的猜想与推理,矛头指向了一个人。
此刻,因为额亦都的一席话,我失去了最初追寻答案的热情。
我不知道自己这样的追逐是对还是错,那个答案,真的是我想要的吗
褚英让我一定不要参与进来,因为害怕我受伤而额亦都亦说,殊兰是心甘情愿去的,为了守住一个秘密
这一切的一切,指向还不够明显吗还是我心里抗拒去接受这个答案明明心中早已确信,何必再让这份确信烙印上证据我有些疲乏困顿。
我摩挲这那支箭的箭羽,洁白无瑕的白翎,让我有些晃神。
脚下的步子不由自主地走到了殊兰的灵堂。
里面跪了不少守灵之人,皆白衣席地,嘤嘤啼哭。
我整了整衣冠,接过小厮递来的香火,走到灵堂中间,重重地磕了三个哑巴头,插好香,喝下一杯黄酒,又洒了一杯,这才算尽足了规矩。
这酒又辣又呛,喝的急了,整个喉咙都像烧了起来。
起身的时候,两眼一黑,沉沉的晕眩感袭来,还好当时姬兰就跪在一旁,急忙过来扶住我。
“主子”
“没事。”
我一手撑着姬兰,用力晃了晃脑袋,将眼前的阴影给驱逐开。
在古代,虽然小毛小病的有过不少,但身子还算是硬朗。
这种眼前一黑的情况,倒是第一次发生。
我自己却清楚,大约是刚刚起身太快,供血不足引起的大脑缺氧,低血压。
姬兰担心得不得了,搀着我道“我扶您去堂外歇歇吧,这里阴气重。”
我在堂外的石凳上坐了下来,缓了缓方才烈酒的酒劲,这才想起还有正事要做。
“姬兰,我认得这箭吗”
她双眼哭得有些肿,脸色本就憔悴,加之一见到我拿出的那支白羽箭,脸色更是煞白。
“这”
意料之中的反应,我心中略略确定了某些东西,又说道“这是殊兰生前嘱托他阿玛交给我的。
如果你知道什么,就不要再瞒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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