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第二天都不用期待,他展出的所有画作竟然直接被一家私人博物馆给包场了。
米春舟和他的团队都很高兴,以为当出去的裤子终于可以赎回来了。
等他把那家私人博物馆的投资人一查,最大股东:严先生。
这才又想起来,那位被他坐断肋条的严先生现在还在医院躺着呢。
这一次,米大师的电话打过去,就难得地语气温和,“小严儿呐,这两天感觉怎么样啊?”
对方也难得正经,“还好,不怎么疼了。”
米春舟听见翻动文件的声音,“不是吧,还在忙你的猝死大业呢?”
“啊,有点急事,不过,我一边忙一边在吃饭,这个糯……”
嘟嘟-
对方已挂断。
严承光看了看手机,又看了看碗里的糯米粥,“……”
不是,连糯米粥都不能提了吗?
看来,想从米春舟那里找突破口,是真行不通了。
严承光愁肠百结地放下钢笔,拿勺子轻轻搅动着白瓷小碗里煮到软糯晶莹的糯米桂花粥。
病房门一开,孙饶抱着一堆文件,提着一篮水果走了进来。
孙饶先把果篮放下,又把文件搬过来放在严承光床边的小桌上。
一抬头,对上老板的眼睛,小伙子就有点懵。
严老板,他怎么这样?
干嘛这样看着他?
是他衣服没穿对?
还是工作没做好?
又或者是……
严老板这眼神……
似思考,似打量,似审视,又似深情……
孙饶突然就想起来,老板这几天对米大师,好像也有点……
怎么说呢?
就是,莫名其妙地黏。
有事没事打电话,一打电话就不挂。
好像每天不被米大师刺两句,就浑身不自在。
更可怕的是,老板又长成这个样子,冷冷淡淡地睨人一眼都像是在勾引。
这稍微一腻歪,钢铁汉子都怕被掰了。
“……”
孙饶突然就害怕起来,“严总,您……啊,我去帮您把粥热一下。”
孙饶去到隔壁房间热着粥,严承光随手翻了翻新拿来的文件,又丢下。
孙饶回来,“严总,您的粥。”
小伙子都不敢看严承光,把粥放下,就低着头整理他已经批过的文件。
然后,就听见严承光说:“小孙呐,有对象了吗?”
啊,果然是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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