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先生一直跟在一旁瞧着,却并不说话插言,而沈西泠见了这快跟自己一边儿高的账本儿一时也有些懵,只点头应了下来,说不出什么别的。
丁先生此时笑了笑,见天色已经向晚,这铺子也看得差不多了,便同沈西泠说:“小姐许也乏了,不如今日先到这里,待之后摸熟了账册,再叫他过去说以后的事儿吧。”
沈西泠今日瞧了许多新东西,如今脑子里也是一团浆糊,留在此地确实也无用,听得丁先生这么说了,便也点了点头。
一旁跟着的水佩瞧见这个情形,便打发子君到车上去叫六子进来,几个人一起将半人高的账册搬上了马车,随后便由卢掌柜和宋氏夫妇相送,打道回府。
另一头,今日齐婴从官署下职后就收到本家家奴传来的信儿,说齐老夫人要见他,叫他回去用晚膳。
自他从南陵郡回建康以来,因各式各样的因由,一直都还没见过祖母,而自打昨天花会的事情一闹,齐婴便早有预计近日会得祖母的传话,是以今日得了此信儿也没什么意外,只吩咐青竹往风荷苑给沈西泠传了个消息,说他今晚不回去用晚膳了,随后便回了本家。
到荣瑞堂时见老太太正在坐床上吃果子,气色甚是不错,打眼一瞧便并无什么病气,一见他又开始大骂六公主飞扬跋扈不知廉耻,委实是中气十足。
齐婴默默坐在一旁听着,并不插言,等老太太骂得累了,便给祖母递上一盏茶,说:“祖母消消气,当心身子。”
“我怎么能消气!”
齐老夫人一拍桌子,怒气未歇,“傅家是什么样的门庭?容儿是什么样的出身?她竟也敢说打就打!
这样的做派同市井悍妇又有何不同?就她这样的娶进了门,往后家宅永无宁日!”
齐老夫人酣畅淋漓地骂完,扭头见自己的次孙只是听着却不说话,心中更是不平,继续忿忿道:“还有那个方家的丫头!
又怎么会住到你的别第去了?我不是已经差人将她送走了?是她又跑到你那儿痴缠你去了?”
齐婴沉默了一会儿,自然不难想到这事儿是谁捅到老太太跟前来的。
他不想让祖母知道沈西泠的事儿,但如今她知道了,他也并不觉得棘手,此刻闻言神情也是坦然,点了点头,答:“是在别第,孙儿接她过去的。”
齐老夫人见次孙答得如此利索,竟是一丝心虚躲闪都没有,反而被他噎了一下,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连说了两声“作孽”
,又大声道:“你这孩子糊涂啊!
那丫头心术不正,对你抱着那样的心思,你还将她留在身边?”
齐婴一听这话皱起了眉,说:“祖母多虑了,文文不过还是个孩子罢了。”
齐老夫人冷哼一声,反诘:“孩子?她已经十二岁了!
那天裹着你的衣裳睡了一夜,这心思再是清楚明白不过,谁还能看不出来?”
这话却让齐婴一愣。
他之前答应过沈西泠不探问那天她被祖母惩罚的理由,此后他也信守诺言不曾问过任何人,以至于至今他仍对此事一无所知。
眼下乍然被祖母点破,他极为诧异。
他的衣服?
什么衣服?初见她那日他在城外的林子里留给她的那件?
……她竟然还留着。
眼下祖母就坐在他面前气势汹汹地诘问,可齐婴还是忍不住开了个小差,想象着小姑娘裹着那件衣服睡着的模样,心中忽而有种奇异的感受,让他一时有些无措。
无措。
这于齐二公子来说可真是个极新鲜的感受。
他的确一早就知道沈西泠对他有些依恋,毕竟她家中忽逢巨变,而他又是如今同她最亲近的人,小孩子么,难免会依赖他多一些。
他猜测她心中是把他当成了父兄,所以才愿意亲近他,但他也没想到,她会……
齐二公子万事出众,自小就受人追捧,喜欢他的闺秀贵女数不胜数,他其实已经习惯了这种事,甚至心中都不会有什么感觉了。
可眼下突然意识到沈西泠对他的这种情愫,他心里却的的确确感到一丝异样,当然他对她绝没有什么非分之想,只是好像突然被一只猫儿用小爪子轻轻挠了一下,令他有种难以言说的感触。
作者有话要说:他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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