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栀反驳:“但你用了其他地方!
也没什么区别了。”
“要不是你每次都疼哭,我会这样?”
顾维安轻声骂她,“小兔崽子,没有一点儿良心。”
白栀气鼓鼓地抱着外套,下巴蹭着外套的绒面,良久,才冒出来一句:“你才没良心呢。”
车子重新离开,虽然计划失败,但白栀还是提出来了:“关于君白的星级评定问题——”
“这个和我说没有用,”
顾维安说,“君白是你的,它的主人姓白。”
“不是,你舅舅——哦,不,咱们舅舅不是旅游——”
“我不会帮你,”
顾维安打断她,他没有看白栀的脸,“你不是和母亲有赌约么?”
是。
如果白栀证明了自己独当一面的能力,白锦宁不会再对她的婚姻做要求。
那也就意味着,她与顾维安的婚姻其实是可以结束的。
白栀被他噎住了。
后排的车窗上霜的面积更大了,铺满整个玻璃面。
温暖的气体遇到冷冰冰的玻璃,不得不臣服、凝结成一层白色的屏障。
“这是你自己的选择,”
顾维安声音没有波动,开车离开这个岔路口,往正确的道路上去,“你怎么认为我会帮你?”
“不帮就算了,”
白栀说,“我自己也可以。”
说这话时她没有太多底气,但还是傲气地挺起胸膛。
再说了,距离评定还有好多天呢。
顾维安像是笑,又没有笑,只是抛了四个字出来:“拭目以待。”
暖气吹的她发丝乱了一缕,白栀把发重新掖回耳后,搂着自己的外套。
袜子破掉的地方与裙摆摩擦,凉飕飕的异物感,冷不丁地提醒着她,上一次这样穿着破掉的丝袜,还是新婚夜。
两人的婚礼是在戛纳的一个小岛上举行的,只邀请了亲近的人,虽然花费不低,但十分低调。
晚上自然也宿在酒店中,顾维安饮酒不多,早早地回了房间。
他们二人多年不见,彼此都很生疏。
生疏到只有一个陌生的、简单到礼貌且短暂的吻,顾维安似乎失去了少年时的良好耐心,在他近乎急切的推动进程中,而白栀也没有办法说服自己去接受这个多年不见的前男友。
在尝试四五次之后,白栀哭的眼睛都肿了,连呼吸都不畅。
顾维安才停止试探,坐在床边,久违地、缓慢地拍拍她的背。
“别哭,”
顾维安以她熟悉的动作、陌生的口吻安慰她,“我不动你。”
白栀也不知道这其中究竟是哪里出了差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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