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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以,家中的小郎君到了年岁就开始在长辈的安排和督促下读书习字,再正常不过,甚至许多人在长大懂事后,于才华上矮别人一截,还会苦叹幼时懵懂无知,浪费光阴。
这正如男婚女嫁,这件事本身不论对错,谢原排斥反抗的,也不是事情本身。
他话中玄机在于——谢太傅为他选楷书启蒙,最后,他擅长的却是一手草法多于楷法的行草。
他许是想告诉她,就像练字时选定适合自己的书体一样,若成婚是迟早要做的事,也该选择最适合自己的人?
哎呀!
岁安背脊一直,难不成是她今日表现得不好,谢原误以为她心意勉强,所以做此暗示?
下一刻,少女的心思又转回来——又或者,她其实也非谢原认定的合适之人,朔月理解的意思恰是谢原想让她理解的,企图借她之手中断婚事?
眼看着要开始胡思乱想,岁安及时在心中叫停,于骤然涌起的疲惫中撑住脑袋,长叹一声。
真麻烦呀。
……
少顷,岁安来到母亲的院子,想借个人。
靖安长公主问都没问,直接把岁安要的人派去了。
“女郎有何吩咐?”
阿松是佩兰姑姑的女儿,年纪比岁安还小两岁,性子却十分沉稳。
岁安:“明日一早,你替我办件事,按照我说的传话即可。”
阿松:“是。”
朔月挤到玉藻身边咬耳朵:“女郎为何不让我去办?”
玉藻木着脸答:“可能怕你在谢府大门口和谢郎君吵起来吧。”
朔月:“……”
玉藻:“你想过没有,这门婚事是长公主亲自定的,你我尚且有娘家人的自觉,恨不得把谢郎君调查个底朝天,长公主焉能无作为?她只会比我们查的更仔细。”
一语惊醒梦中人。
能得长公主和驸马肯定,谢郎君的人品毋庸置疑。
朔月拧眉:“那你说那破玉有何深意?”
玉藻想了想:“或许……这就是谢郎君的风情吧。”
朔月闻言,疑惑的符号顿时挂了一脸。
???
……
次日一早,谢原如常早起练剑,半刻钟过去,单层的春衫已被薄汗浸湿。
“郎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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