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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来说去,人微言轻,她只能默默心疼儿子。
“管管管,你什么都管!
我不管你了!”
孙氏撂下狠话,转身就要抹眼泪。
谢原倍感心累,还是和声宽慰,孙氏也不想他为难,礼单一夺:“我再帮你看看!”
……
岁安午睡醒来,正是迷糊时,朔月伺候她梳洗醒神,外面太阳正大,阿松还在忙着晒书,一张白嫩的脸蛋晒得发红。
岁安登上阁楼,站在廊下,有夹着花香和水汽的风从荷塘方向拂来。
她盯着院中忙碌的阿松,忽然道:“你不觉得,太安静了吗?”
安静?
岁安笑笑:“吃吃喝喝,累了就睡,好像比北山还清闲。”
岁安点到即止,朔月却已了然。
新婚燕尔,有眼力见的长辈知情识趣,不打扰新婚小夫妻相处是一回事,但岁安身为长媳,哪怕现在还不能完全掌家,但让她了解宅院要务,正经融入这个家,又是另一回事。
但岁安除了第一日见过长辈,之后都与谢原呆在这方小院,孙氏甚至以新婚宝贵为由,免了岁安早起请安敬茶服侍,更别提其他各院的人。
这四方庭院,竟真像是隔绝了外间杂音,只剩一片清净。
朔月心中一动,试探问:“奴婢斗胆猜测,许是新妇有三朝回门之俗礼,谢府众人,希望夫人开开心心的嫁来,开开心心的回?”
岁安:“这话说的,难不成三日一过……”
她看过来,冲朔月偏偏头:“便要不开心了吗?”
朔月神情一凛,倏地抬眼,岁安含笑看着她,下巴很轻的往院外方向抬了一下。
她当即明白深意,矮身一拜,安静离开。
身边没了人,比刚才更安静。
岁安伸了个拦腰,又往前倾身,一手横在栏杆上,一手支着下颌,一个人静静呆着。
“你站在那做什么?”
谢原跨过拱桥,站在阁楼下扬声。
岁安目光轻垂,他便映入眼中,她笑道:“吹风。”
谢原招手:“下来。”
岁安:?
“带你出门。”
出门之前,岁安回房更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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