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原心中一动,“那日在荒屋,你与我吵闹哭叫,其实是在唤……”
然后发现另一个趣点,不由发笑:“它叫‘叫叫’?”
岁安心想,这个谢郎君,缓解气氛是一把好手,令人尴尬的本事也毫不逊色。
自相识以来,她都记不得因他历经过几回尴尬了。
“那日……是权宜之计,你还是忘了吧?”
忘?
过目难忘还差不多。
谢原清嗓,正经道:“嗯,我已忘了。”
其实谢原想的不错,那只名为叫叫的金雕认得岁安的声音,它是被岁安驯服,不会离开她太远,就连玉藻等人那么快赶到,也是叫叫的功劳。
“原先叫叫只认得我的声音,后来有人告诉我,哨音律多变,可以发出更明确的指令,我便多加了哨音来驯,如今它已听得懂几种命令。”
谢原:“那日攻击歹徒的哨音也是其中一种?”
岁安点头:“是。”
有趣,谢原心想。
岁安觉得谢原对叫叫很感兴趣,这也恰是她能聊的领域,不自觉主动起来:“你要不要见见它?”
谢原眼神一亮:“可以吗?”
岁安:“当然可以啦!”
为了证明金哨并非不可或缺,岁安站起来,抬手拢在唇边,放声呼唤,片刻后,叫叫果然应声而现,岁安抬起手臂,它精准落下,再次压得少女手臂一沉。
“看!”
岁安满脸骄傲,像在展示独家珍宝。
谢原好奇叫叫不假,可等叫叫出现,他的目光却不自觉转回眼前的人身上。
这是今日见面以来,她第一次放下那些客气和拘束,尽显开怀。
她真心欢喜,是这个样子才对。
谢原迎着少女骄傲与欢喜,微微一笑:“厉害。”
他握着金哨:“既如此,我便收下了。”
岁安见他肯收,松了口气,抬手就将叫叫送入碧空。
这一发力,红色的锦盒直接从袖口飞出,在谢原眼前划过一道艳丽的色彩,啪叽掉在地上,盒子摔开,里面崭新且昂贵的玉佩滚落出来。
便是个傻子,也能看出这一份像是定亲礼。
只是有人临时改了主意。
岁安:……
谢原:……
玉藻和朔月二度转身扶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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