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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头并不反驳,言简意赅道:“你已是第三次来了,再来一次,我绝不留情。”
手一收,剑刃破风出声,不容置疑的坚定。
苏离离紧了紧衣服,看两人院中对站,分庭抗峙。
一种叫做杀气的东西隐隐弥漫在空气里。
早春料峭的夜风吹来,牵起她几许散乱的发丝,扒爪脸的衣袖却垂直不动,似在思索动手,或者不动手?木头寸步不让,手里剑尖纹丝不动。
苏离离一向敢于突破严肃的气场,见气氛凝滞,便站在木头身后,探出半脸,尽量沉稳地问:“你找什么东西?找什么跟我说嘛,这里我最熟。”
扒爪脸扫她一眼,转向木头道:“你的武功路数我识得,今日不与你争斗,是给你师傅面子。”
言讫,一纵身,像暗夜里的蝙蝠,跃出了院子。
苏离离大不是味:“哎——我在跟他说话,他怎么无视我?!”
木头看也不看,“嚓”
地一声还剑入鞘,道:“你总躲在我后面,他没法正视你。”
转头看向苏离离,“那次从定陵回来他就跟着你了,前两次来也是在书房里翻。
我腿伤未愈,不曾惊动他。”
苏离离惊道:“我钉棺材,撬棺材,还没遇过这样的事。”
“你知道他在找什么。”
木头平平淡淡说出来,像在陈述一个事实而非询问。
苏离离迟疑道:“我……其实……我也不知道。
就是上次在定陵,我给莫大哥放风,无意撞见这个扒爪脸在审一个小太监,说要找什么东西。”
木头审视她的神色,沉默半晌道:“你不想说就不说吧,我看他不会就此罢手的。”
苏离离听得很不入耳,这算什么话,软威胁?“什么叫我不想说,我还把名字告诉你了,你的名字我却不知道呢。”
“苏离离是真名么?”
木头兜头问道。
苏离离一噎,被他深深地白了一眼。
木头提了剑转身就走。
她一把拽住,“你去哪里?”
“回去睡觉!
再过会儿天就该亮了。”
苏离离拖住不放,“不行!
你陪我在院子里坐坐。
万一……一会……那个人……”
木头板着脸不听,苏离离央道:“木头,程叔去拉板材还没回来,这一院子除了我就是你。
万一我回去,那人想想不对劲儿,要回来宰了我,你慢一步我就完了。”
木头回身跃上堆放的木料板子坐了下来,“他背后还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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