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眼下看折子的陈修远同平日里的陈修远判若两人,清冷,禁.欲,专注。
早前翰林院编纂还在时候,更明显,一眼看去,这处的风华绝伦,怎么看都翩若出尘。
他指尖轻敲桌沿,提醒她认真。
她赶紧低头。
风华绝伦也好,翩若出尘也好,但做太傅的时候,从来都分得清楚角色,也会一丝不苟,专注严肃,还会罚人抄书。
方才的偷偷看他就似一道插曲,他指尖轻敲桌面后,她重新开始认真看着桌案上的册子……
有不明白的时候,涟卿也会开口问他,“这道折子是同州上的,照理说,同州这处遭了水患,为什么老师却反而让同州这处的水利工事暂缓,不应当尽早修缮吗?”
这道折子他起先见过,涟卿提起,他有印象。
“折子上说,这处的水利工事已经修建了三年,此时若是暂缓,那明年也用不上,如果遇到大水,兴许还会被冲毁,那这三年来放在其上的财力物力不就白费了?同州这处,明年还需要接着赈济水患?”
涟卿是有疑惑,也没想明白。
陈修远放下手中的折子,看向她道,“再想想。”
涟卿看他。
他温和道,“殿下都能想得明白,魏相会想不明白?”
也是,涟卿轻叹,“那为什么?”
陈修远继续引导,“想一想,什么情况下,魏相不会此事继续?”
涟卿想了想,“此事涉及同州水患,百姓生计,老师一惯对民生看重,不应当会放任不理。
就算不会成效,也会尽力一试,如果暂缓……除非是,此事有猫腻,眼下投入人力物力也石沉大海?”
她说完,陈修远笑着颔首,“你不是能想到吗?”
涟卿眨了眨眼,“我是猜得……”
陈修远看她,“那也是有迹可循,你再回头看看折子,投入三年,年年遭遇洪灾,所以前一年的投入几乎都打了水漂,殿下觉得这样的可能大吗?”
这,她未往此处想过。
陈修远又道,“殿下再想想,同州是谁的地界?”
“宜安郡王府?”
涟卿忽然明白了。
陈修远颔首,“对,是宜安郡王府,所以,这笔烂账,其实魏相早前心中就有数,但是朝中之事众多,很多事情不是不处置,只是暂缓,因为如果天时地利人和都不允许,强行处置只会崩溃更快。
朝中之事纷繁复杂,不是一朝一夕都有结果,能一朝一夕有结果的都不是大事。
这道折子是早前上的,宜安郡王府把持了同州的民生和政事,是一言堂,这不过从国库捞银子的结果。
魏相不是不处置,而是在等合适的人来,为什么秋调之事迫在眉睫,刻不容缓,像同州这样的地方很多,秋调之后,就会迎刃而解。
所以,看事情不能看表面,诸事都有联系……”
“嗯。”
涟卿轻嗯一声。
他笑了笑,低头继续看着折子。
涟卿也低头。
……
大监在屏风处,远远见他们两人说着话,而后又各自看书的模样,不由想起天子当初临政的时候。
那时候,没有这样一个人一直陪着天子。
天子经常挑灯夜战,但当时的上君也好,旁人也好,都不希望天子能亲政。
但太傅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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