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小子,你说的这个一起,是什么一起?”
空蓝有些不放心地继续追问着,似乎是恨不得再
打听出一些什么关于“一起睡”
的细节来。
其实,他本想问,究竟是时间上的一起,还是空间上的
一起?可是,知道肉肉不懂这些高深的东西,为了更加具体更加形象的,他索性就作势将两只手指
并在一起,仿佛那就是两个依偎在一起春宵一刻的男女主角,还故意模仿似的发出啾啾的声音,末
了,还猥琐地笑笑:“肉小子,是不是这样?”
那时刻,肉肉还没来得及回答,一旁倒是传出了另一个声音。
“你们究竟想要打听什么?”
极慢极缓却也极冷厉的调子,言辞像是一个一个从唇缝中挤出的
冰珠子,硬邦邦冷冰冰的,明明无形却仿佛能掷地有声,隐隐带着不悦。
“师妹?!”
空蓝和木斐被这声音给吓得打了个冷战,不约而同地扭过头去,正好见到双眼微眯的千色,从
她那冷漠的神情上感受不到半分属于常人的情绪温度,一双冰寒的眼睛充满了凛冽,立刻不由自主
地后退一步,打算先抢占逃匿的有利位置!
其实,也并非他们俩学艺不精,时时需要忌讳千色。
说到底,千色是长生大帝门下唯一的女徒
,彼时刚入师门,长生大帝便头疼自己门下的众多男徒不易管教,便就想出了这么一个惩罚的法子
——
谁犯了错,就在大堂之上自己扒了裤子,让千色用藤条狠狠地打屁股!
当然,长生大帝的本意是激起这些顽劣徒儿的羞耻心,而千色也素来是听话的,用藤条抽起屁
股来,从不手软。
久而久之,学艺的年岁里,同辈的师兄师弟,几乎全都被千色手里的藤条抽过,
无一例外。
而玉虚宫里那些厚脸皮打不怕的家伙,做流着鼻涕的小屁孩时还没把这惩罚当成一回事
,嘻嘻哈哈也就过去了,当他们渐渐长成了有点羞耻心自尊心的青涩少年,即便是认为挨打是家常
便饭,可也不乐意再在姑娘家面前自己扒裤子露出白花花的屁股,便也就慢慢循规蹈矩起来,让长
生大帝稍稍省了点心。
只不过,这后遗症便是,同辈的师兄师弟,除了少数几个,其他一见到千色便不由自主地绷紧
了皮子绷紧了脸,总觉得千色手里似乎有一根无形的藤条,会随着她的言语无生无息地抽过来,打
在屁股那篆刻着岁月旧伤患的地方,并不疼,却麻辣辣地臊人面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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