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坚定地光芒。
“阎君大人,让我受刑吧。”
她慢而有力地说着,一字一字,那般清晰:“一人做
事一人当。”
她并非不了解自己倾心的是怎样的一个男人。
齐子洳自小熟读圣贤诗书,凡是一板一眼,做事
难免有其迂酸的一面,时时瞻前顾后,犹豫而没有主见。
当初,她与他一时天雷勾动地火,私下里
有了夫妻之实,她便就以此逼着他带她私奔,他虽然犹豫了几日后终是舍弃了一切带她私奔,可出
逃的路上却也是坐立不安,言辞不时显露出懊悔之意。
后来,他将她藏在赵府,却是如同断了线的
纸鸢那般一去不返,使她受了赵富贵的凌虐,尔后又莫名其妙地惨死。
她不是没有怀疑过这事与齐子洳有关,否则,他有怎会无影无踪?所以,她死后也怨气冲天,
只希望找到他,得他一个亲口的交代。
可如今,知道他竟是先于她之前而遭逢毒手,所以才没能来
接她,她却哪里还对他有半分怨气?
“蕙娘!”
齐子洳也抬起头来,惊慌的看着她,可是眼里潜藏的情绪中,竟然带着一点放松,
一点感激,似乎是早就希望她能独力承担下自己的罪责了。
“蕙娘!”
古蕙娘看了齐子洳一眼,明知即将面对的是怎样酷刑,可她却是浅浅地笑着,眉间眼底闪烁着
某种不知名的光芒,细细一看,竟然是带着一种满足的神采。
“子洳,你保重!”
最后的言语后,
她一步一步走向那地狱业火的入口,带着几许轻快,不见半分迟疑。
白蔹漠然的看着她走到那地狱业火的入口处,正打算要跳入,却是适时的出声制止,结束了这
一场带着恶意的考验。
“行了!”
他看似有些不耐烦地挥了挥手,黑眸中闪过一丝微弱的阴霾,唇
边绽开了一抹冷笑,流转着淡淡的疏离,就连语气也显得有几分冰冷:“妙广,将这古蕙娘关进枉
死城吧。”
没有想到会有这样的转机,青玄回过身看了白蔹,又看了看千色,却见千色神色泰然,像是对
这样的转机并不意外。
这一刻,他突然像是明白了一些什么,又将目光转向白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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