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漠然的声音蓦地响起,并没有臆想中的指责,却也不带丝毫感情,甚至,其间还有着,一
字一字如同烧红的炭火渣子,落在他的心间,灼烧出比手掌上更加狰狞的伤口一般,痛得他眸光黯
淡而空洞,只能看着那身着艳红衣裙的身影决绝地转身,一如平素的孤傲和寂然,很快便消失在门
外。
师父,果然生气了。
垂下头,青玄颓然看着自己的双手。
未受伤的左掌和他的触觉一样敏感,深深记得师父那柳腰是如何的纤细,恨不得一辈子搂住,
让她安心在他怀中静静依偎,再也不让她受一丁点的非议与委屈。
而那被烧伤的右掌敷了一层药膏
,虽然疼痛,却也还记得师父平素对他的关切与细心,那种发自内心的倾慕,那般自然而然,没有
一点刻意而为,似乎已是将他的心扉填的满满的,再也没有一丝缝隙。
可是,这一双稚嫩的手,能向师父许诺些什么?
他的能力,尚不足够为她遮挡风雨撑起一方天地,亦不足以排忧解愁,为她筑起一畦净土,甚
至于,若是有什么危急时刻,只怕他还得依赖于她的援救。
这样的自己,窝囊得毫无男子气概,哪里配对她言及真情?
细细想来,之前在琅琊山那番袒露心意的言语,师父似乎并没有在意,应该也没有当真,难道
是根本就未曾对他抱过什么希望么?想来倒也是,若说出了口,却又处处露短食言,最终失信于人
,岂不是比风锦那负心人更不如么?!
若是待得修成了仙身,他再言及那深藏的情愫,或许会合适的多吧?偏偏,他太心急了,一时
鬼迷心窍坏了彼此之间心照不宣的平衡,如今,师父会不会从此对他疏远了?
接下来,他该要如何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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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梧居,千色直奔玉清大殿而去,一路上,她只觉得众人的目光都非常奇怪,看着她的神色
里多了一丝暧昧不明,就连笑容也甚为奇怪。
她突然有了很不好的预感。
果然,到了玉清大殿,远远地便就看到空蓝这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家伙,正眉飞色舞地和一些或
有恶意或无恶意的闲人说着什么,众人对于那茶余饭后的谈资显然兴味十足,七嘴八舌议论纷纷,
你一言我一语,个个口沫横飞,满脸兴奋的红晕。
见她来了,众人一下子就闭嘴了,个个故作严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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