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夭“嗯”
了一声,又安慰他几句,见谢珩已经走过来,立刻迎了上去。
谢珩极其自然地牵着她的手,余光瞥了一眼不远处沉着一张脸看着自己的许凤洲,不动声色问:“敬臣兄同宁宁说了什么?”
桃夭笑,“秘密。”
谢珩见她什么都不知晓,一颗心放回肚子里。
待二人上了马车,他将她抱在怀里,道:“以后不许同别的男人那样亲近。
哥哥也不行。”
桃夭捧着他的脸,眨眨眼睛,揶揄,“可是三郎从前在桃源村非要给我哥哥时,晚晚都要搂着人家睡觉。”
“我怎么同旁人一样,”
他将她抱得更紧些,在她耳边轻声道:“咱们是要过一辈子的对不对?”
桃夭弯眉嗔笑,亲了他一口,“对!”
他紧紧将她抱在怀里,眼底浮现出一抹痛苦的神色。
待二人回到城里时已经接近傍晚,在酒楼用了晚饭后便直奔梨园。
桃夭爱听《西厢记》,百听不厌。
今日台上唱的依旧是长亭送别那场戏。
心不在焉的谢珩不根本不晓得台上在唱什么,一边抿着热茶,一边不住看向正沉迷于戏中悲欢离合,泪眼汪汪的少女,想着究竟要如何开口同她说,她才会原谅自己。
可直到戏罢,他都未想出合适的说辞。
眼眶微红的桃夭见他一晚上心事重重,担忧,“三郎怎么了?”
“没怎么,”
谢珩冷白的手指揩去她眼角挂着的晶莹泪珠,轻声道:“咱们回家好不哈?”
桃夭乖巧应下来,任由他牵着手出了梨园上了马车。
一路上,谢珩欲言又止。
桃夭捧着他洁白似玉的脸,亲亲他的唇,一脸心疼,“是不是今日在梅园我哥哥同三郎说了什么不好听的话?我哥哥他是太担心我才这样的。”
“没有的事,”
他把她揽进怀里,亲亲她的额头,“我只是想着明日见了许公该说什么话?”
许公?
这称呼倒是奇怪得很,她倒是极少听见有人这样称呼自己的父亲,好似听皇帝叫过。
不过她并未放在心上,安慰他,“三郎这么好,我阿耶一定会很喜欢你的。”
谢珩“嗯”
了一声,“我晓得。”
桃夭见他话虽如此,却不似从前那样,直到两人回到家中洗漱完躺到床上,他仍是心事重重的模样。
她想了想,从箱笼里取出一个一尺见方的匣子搁到他面前,将匣子打开,道:“我想过两日去东市看看有没有空铺转让,我想同三郎开间香料铺子,三郎觉得好不好?”
谢珩打量着乌泱泱的浓密发丝披在身后,跪坐在床上一边认真数钱,一边说着自己的计划的少女,喉结发紧,一把将她抱在怀里,喉结不断滚动,嗓音沙哑,“我有话同宁宁说。”
她拍拍他宽阔结实的背部,轻声问:“三郎想要同我说什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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