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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烧本就让她的双颊呈现一片异常的绯红,一番胡闹挣扎下来此时更通红不少,额头还渗出了点点细汗,双眸水润润的显得十分明亮。
许肖律整了整褶皱的衣角,冷眼看着她,训道:“还不去换衣服?是等着我来脱是吧?”
这人的脾性真有点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牛性,刑善见识了也妥协了,刚才的情景还历历在目她可不认为他的话会是玩笑。
耷拉着脑袋站起身,从柜子里乖乖拿出衣服,转身看着他欲言又止。
“又怎么了?”
他问。
“你不出去?”
她问。
许肖律皱眉沉思了几秒,手一指外面,下结论:“去客厅换,谁知道你又要搞出什么事来!”
这到底是谁家呀?刑善纳闷了,可看着他阴沉沉的脸又有些不敢反驳,生怕他一个不耐烦真把自己里里外外剥桔子似的给剥干净,僵持了半晌,还是默默转身走出去。
顺便警告了声,“别出来啊!”
要身材没身材要脸蛋没脸蛋的,出来也没什么看头!
许肖律烦躁的挥了挥手,转身坐在了床沿上。
刑善防备的又看了他一眼,才将门关严实。
许肖律没再去管她,只愣愣的看着自己的脚尖发呆,然后抬手伸出大拇指擦了擦嘴角的血迹,因为血不多所以颜色很淡。
刚才疼近乎于尖刺般闯进心里,一顿一顿的沉,他还能感受到刑善的柔软以及温热,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让他抑制不住的激动。
一触即散的快速,甚至只是一个不在预期的意外而已,可依旧深深提醒着他,他吻她了。
若这算个吻的话,可能在他看来算,且意义非凡。
刑善的速度很快,他还在震愣中便闯了进来。
许肖律看着收拾的妥妥当当的她,视线转到那有些红肿的嘴唇,干咳一声,站起身,“那走吧!”
刑善不知是否是自己的错觉,她依稀看见许肖律的耳朵好像红了!
——
医院看诊的人很多,刑善坐在位置上看着许肖律在远处排队挂号,高大英挺的男人在一群灰扑扑人流中依旧显眼,其实他真的很好看。
很多时候都是她下意识的去否决这个人的一切,觉得他粗暴龟毛不怜香惜玉,甚至不是个男人,殊不知有很多女人为了他趋之若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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