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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
比起你的前任,你可是要机灵不少啊。”
但秦仁嵩闻言却只是轻轻笑了笑,并无恼意。
他拿起手边的茶,不紧不慢地啜了一口,“且不论如何,既然成了陛下身边的人,光是机灵不够,日后便需得放老实些。
在这宫中什么事该做,什么话该听,心中应当有数才是。”
对方言语之中的警告之意,已是分外明显。
眼见他提起段云亭时,远无于众人面前的那般恭敬唯诺,沈秋默默地听着,一言不发。
秦仁嵩放下茶杯,继续道:“陛下继位不久,又尚还年少,难免有些荒唐之举。
你们这些做臣下的,应当多多扶持帮衬,而不是跟着陛下胡闹。
这话……你可明白?”
沈秋心中暗暗生疑,面上却也只能不动声色,拱手道:“是,臣明白。”
“明白便好,明白了,我自然不会亏待于你。”
秦仁嵩往椅背上靠了靠,慢慢道,“你且去吧。
日后,兴许我还会传你过来。”
如此沈秋已然明白,这秦仁嵩今日唤她前来,便是为了探探她的口风。
兴许……是要将她收做眼线。
只是,一个首辅大臣,为何需要在皇帝身边安插眼线?
回想起苏逸问她可知上一任御前侍卫长是如何而终的,沈秋心有所感,只觉得这宫中暗涌,似乎远没有表面看来那么简单。
而不知从何时起,似乎已被卷入其中。
*****
自打上次在朝上大闹了一回,段云亭似乎安分了些日子。
不过,这种安分只是相对而言的。
该赏的歌舞照样赏,该玩的游戏照玩,该打理的政务也是照样堆着不动。
这日沈秋方进御书房,一眼便见段云亭靠在软榻上,手里翻着一卷书。
不用怀疑,决计不会是正经书。
“沈爱卿你可算是来了!
来来来,快过来帮帮苏爱卿,替朕把这堆奏折批了!
老堆在这儿占地方!”
见她来了,段云亭笑眯眯地冲她招招手,又伸手指了指桌案上的一大摞东西。
沈秋抬眼,这才发现苏逸已然站在房中了。
二人对视了一眼,沈秋无奈耸肩,苏逸倒是一副司空见惯的样子,已然举步走到桌案边,拿起奏折。
沈秋没办法,也只能跟了上去。
粗略翻看了一下,见所奏皆非大事,便也懒得细看,就着段云亭的意思,刷刷刷地朱批着“准”
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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