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其他人呢?
和煦他安全吗?
远处唯一的一块光斑对黑暗中的人有着神奇的吸引力。
那块光斑没有发生任何变化,我甚至不知道它从哪里来,又要延伸到哪里,仿佛光线的直线传播在这个空间里根本不成立。
这里仿佛没有时间的流逝,不知道什么时候,远处的光斑突然发生了变化。
就在同时,耳边出现开门的声音。
瞬间,眼前变得格外明亮。
我的眼睛被迫闭上,隔着眼皮我也剧烈排斥着突如其来的光线,整个眼球在不断下坠,耳边出现了几个脚步声,从不同的方向靠近我所在的位置。
很快,我的眼睑被人强行扒开,一个模糊的脑袋伸到我的头顶上方,微黄的光束三两下照过我的眼睛,那人便停手了,开始在床边哐哐地制造一些响动,另外的人撤掉我的枕头,掀开我身上的毛毯。
我才意识到我身上根本没穿衣服,温凉的空气本身没有刺激性,可现在却刺激着我全身的皮肤,所有的感官。
这些人要干什么?
头部、四肢、躯干的某些部位被湿冷的触觉刺激到,一阵麻木感夹杂着凉意。
下一秒已经有东西触碰到我的皮肤上。
很多,有些部位出现牵拉感。
我的眼睛早就可以接受外部的光线,但我不能完全睁开眼睛,尽到全力也只是微微睁开一点,床边围着三个人,实际上这里不止这三个人,刚刚我听到的不止这个数,
一个金发的女人,两个高大的男人,跟周围的环境一样穿着统一的白色制服,戴着口罩跟浅茶色护镜,相当于我什么都没看到。
他们没有说任何一句话,仿佛急着离开一样,不带停顿地在我床边一顿操作,我只能感觉到身上至少几十处皮肤被他们用东西牵拉着。
我的头部可以活动,他们好像也没有阻止的意思,但头部连接了太多的导线,我只有很小的活动范围,身上也全是线。
我突然想到自己像一个人工智能电影里接受实验测试的试验品,只有一点不一样,我并不是个机器人。
整个过程并没有持续很久。
我在一声“嘀”
声后失去了意识。
沉重的眼皮怎么都打不开,我太困了,周围有人在说话,那些人故意似的,讨论得很大声。
身上的黏腻与闷热感在周围的声音里无限扩大。
夹杂着混乱的蝉鸣声刺耳得厉害。
我的情绪开始不耐烦起来,在与困意和疲惫的挣扎中我胜利了。
眼睛睁开,周围的吵闹声几乎是戛然而止,我的周围围满了人,有几张脸莫名地熟悉,可我叫不出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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