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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萍盛粥,“氟乙酰胺什么东西?”
“耗子药,街道办就能拿到。”
庄郁拉开鞋柜右侧的行李箱一角,将殷天的饭盒和雨衣里的长铁针都塞进去。
何萍大口吃菜,用脚尖把一木凳勾出来:“吃完再走。”
“陪你们?我一个小时很贵的。”
何萍拧不过她,拿了个瘪角饭盒装粥,红塑料袋裹了一层又一层。
庄郁拐出巷子就把它扔给了收破烂的老樊。
她的航班是下午五点起飞,匆匆回国呆了三天,干了她这辈子最义正言辞的事。
她的导师Osborn诧异地问了她很多遍,不需要再多批几天假吗?他甚至给庄郁的母亲写了卡片来阐述自己对她女儿的颂扬与喜爱。
庄郁坐在的士后排,听着阵阵警笛呼啸而过,起了戏谑之心。
她看了眼手表,还早。
她拿出口红,抻脖子看后视镜,细细涂抹,“师傅,兜去虹场路富华联排,出国了不易见,我跟熟人去告个别。”
第05章
她一定是看见了什么
大风一兜,直接把刚进41号联排前院的老殷吹了个背头造型。
他黑着脸火急火燎入屋,一把推开孙队和小刘的阻拦,停在电视机前,抱臂俯下身,死死盯着叶绒母女。
母女俩涂过睫毛膏,又黑又长,油亮油亮。
眼影是深棕色的烟熏,着重突出了凹陷的眼窝,乍一看像两个混血。
她们戴着一致的耳坠,是张扬的虞美人,花瓣层层叠叠。
鼻两侧的阴影很重,很怪异。
妆容异常浮夸,这是现场所有人的感受。
但当老殷将探照灯塞给小刘,让他靠着墙斜照这对母亲时,浓烈的光亮瞬间抚平了妆容的厚重,变得自然且鲜活。
老殷眼神如鹰,滑过她们面颊,“是个女人。”
孙队没反应过来,“什么?”
“女人?”
小周模仿老殷站在他身侧,抱臂屏息盯着叶绒母女俩,“怎么看出来的?”
老殷点了根烟,没说话,大步走向门口。
门外的院落里,殷天木讷地穿行在警员间,不厌其烦地拉着每一个过往的警员哼唱着一首诡异调子。
老殷立在门内,沉默地看了良久,听见孙队跟上来,“她在哪?你们来时她在哪?”
孙队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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