譬如,她也不肯交待自己到底是谁,未来本该会以什么样的角色进入郁落和祁颂的生活。
她还对桃桃有种莫名的抗拒。
每次过来找郁落,都先确认桃桃是不是在房间睡觉,继而得以单独和郁落说话。
郁落陷在一片迷雾里,难从阿冉吝啬给予的些微信息中推出全貌。
只能独自守着看不见尽头的等待,盼望某天拨云见日。
她会和桃桃提“妈妈”
,希望桃桃不要忘记祁颂。
却又不敢保证过多,担心如果祁颂真的回不来,桃桃会和她一样期望落空。
因此眼下桃桃问她“妈妈什么时候回来”
,郁落只含糊地回应:“崽崽先长大吧。”
“
噢。”
桃桃乖乖地应了一声(),糯糯地说:我长大?[((),我两岁。”
祁颂已经离开一年,桃桃也两岁多了。
郁落恍然想起来上次她询问阿冉:“桃桃的生日是几月几号?”
阿冉在电话那端顿了一下:“你要给她过两岁生日?”
“过生日这么俗气的庆祝活动,还是算了吧。”
她说话的语气轻松,带了点顽皮的意味,实际上却态度坚决,无论如何都不肯真正告知桃桃的生日。
郁落有些不解。
她以前提的问题都被阿冉搪塞也就罢了,而如今连自己女儿的生日这么一个小小的细节,她难道都不配拥有知情权么?
因此不同于以往体贴地缄默,这次她不依不饶:“作为母亲,我只是想知道自己女儿的生日而已,你为什么再三插科打诨?”
“......”
阿冉默了默,最后轻笑起来,那笑声朦胧得有些失真。
“对不起,郁落。”
她低低地说,“我也有我的私心。”
最终仍是没把桃桃的具体出生日期告诉郁落。
有时候郁落觉得阿冉像个小孩儿一样,有种稚嫩的黏人和乖巧、调皮和不驯。
有时却又觉得她是实实在在的大人,有阅历之下的沉默和讳莫如深,还有一种深沉的温和与包容。
桃桃生日日期的事情过后,她们好不容易趋于友善的关系急转直下。
等到郁落的第28岁生日时,她们已经近两个月不曾见面和联系。
那天晚上,阿冉敲响了家里的门。
知道郁落心里抗拒,阿冉从不主动来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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