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是挺着急难过的,不过看小爱很厉害啊,应该应付得来。”
庆娣抚顺妹妹的长发。
又问:“那后来呢?魏怀源怎么不在原州市好好呆着?表嫂子不是一向喜欢把他栓眼皮子底下吗?能那么轻易放他在外面鬼混?”
“没什么后来,后来姑妈拼命给我拍胸脯说怎么怎么地,我只推说过几年,现在年纪还小。
她又来嘀咕爸爸,我跟爸爸说眼皮子别那么浅!
就凭我这张脸,再大几岁找姑妈搭搭线,他想要个有钱有权的女婿还不容易啊?要个白痴女婿能派上什么用场?至于怀源哥……”
爱娣偷瞟了姐姐一眼,欲言又止。
“他怎么了?”
庆娣漫不经心地问,突然若有所悟,坐了起来。
“他离婚了?不会吧,那姑父还不打断他的腿?”
“当然不是那样,小两口各玩各的现在是潮流。
姐,你怎么去了原州还一点变化也没有?还那么土老帽!
表哥他留在这里自然有他的原因。”
爱娣白她一眼,不再多说一个字。
既然没新闻,庆娣也不及多虑,出了客厅捧了一把花生糖果来。
爱娣在她手中翻翻拣拣,挑了一颗喂进嘴里,心下始终有些沉不住气,猫挠似的忍得难受,再打量打量一根筋的姐姐,又怕她吃了暗亏枉做好人,于是作不经意状开口问了句:“姐,你在原州有没联络过姚雁岚?”
庆娣把手上的花生糖咬了一半,缓缓放下,说:“没有呢。
去年过年前就没怎么见过了,你知道的,那时候昏天黑地地复习功课,就怕考不好。”
“那这次回来你去不去见见她?”
庆娣有些踌躇。
凭心而论,她喜欢姚雁岚,喜欢她的单纯善良。
又因为常接触后,她发现雁岚对于文学有一种近乎天分的技巧,令她这种勤观察勤练笔的人暗自服气。
于此之外,在前年那场灾难发生之后,她还产生了一些特别的感觉,类似心疼、类似爱屋及乌的保护欲望。
庆娣甩甩头,心下呵斥自己胡思乱想的,乱用成语。
“看情况吧,有时间就去。
也不知道景程妈妈现在怎么样了。”
提起姚景程,爱娣明艳的容色顿时黯淡下去,一双乌黑的眸子深不见底。
好久过后才怅然说:“为什么每次想起姚景程我就特别恨他姐姐呢?”
“爱娣,都过去了。”
是的,都过去了。
爱娣甩甩长发,倏然一笑,说:“姐,你想问题太过简单了,有些事没你想得那么容易能过去的。
比如说,姚景程他姐姐在当二奶。”
爱娣嘴角浮起一抹幸灾乐祸的笑意,看见姐姐惊愕地张大嘴巴,她点点头,确定地说:“包她的正是我们表哥,魏怀源。”
庆娣眼中的不可置信转趋于凝重,爱娣不敢与之对视,低下头沉默了数秒,冷哼一声说道:“表哥不知道是不是吹牛皮,说前年年底就住一块了。
真恶心,那会姜大哥不才转监狱呢。
姐,别怪我说你傻,你真看走眼了。
那时候忙前忙后为了他家,人家感你的情不?背地里勾搭上表哥……”
“沈爱娣!
你少给我胡说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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