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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觉得自己可笑,她为李念活了半辈子,什么男人也见过了,后来有了李今,她才算是有了一点定性。
李今不在了,她又放飞自我了。
她一直以为后面一生差不多就这样过了,反正美也美过,红也红过,该享受的都享受过,以后的人生可以随便糟蹋了。
郑美容于她而言,又算什么呢?
她居然也会觉得对不起她,她从来没觉得自己对不起谁,只有别人占她的便宜,她赏赐他们,可郑美容不怎么稀罕她的赏赐。
她后悔在车上和郑美容说那些话,显得自己窘迫又可怜,更难堪的是,她突然发现郑美容似乎什么地方都让她合意。
她们过去很少接触,她也只以为她是个活得粗糙的男人婆。
这个男人婆却比她活得通透。
她是个看不破的人,所以羡慕别人活得通透,一直追逐着那种人,是的,她现在天天都想见郑美容,跟她一聊天就觉得人生又有盼头了。
她喜欢她,喜欢她万事都拿得起也放得下,像个低年级的学圌妹憧憬学圌姐。
郑美容说要她留在南京,那一刻她心里简直像是被求婚一样地激动。
算什么呢?
她为了赌气,勾引她,不爽她凭什么也被男人追逐和喜爱。
怎么现在倒像要把自己赔进去了。
助理又过来,“郑总说晚上在紫峰请你。”
“不去,”
秦浓说,“就说我忙,改天回请她。”
“郑总说餐厅定下了,包场请你跟她两个人打牌。”
两个人打什么牌,吊张的麻将还是扑克争上游?秦浓笑着丢了烟,“不去不去!”
到了九点多,她又后悔了,浓妆艳抹地去了紫峰,餐厅还等着她,郑美容没等她,经理小心翼翼地说:“郑总说公司有事,先回去了,秦小姐用一点夜宵吗?”
这个好婆娘,秦浓弹了弹眼角卷翘的睫毛:“吃,只要甜的。”
想了想,她又把助理叫过来:“去问问郑总家住在哪儿。”
郑美容是真有事,不过不是公司的事。
她想再见见秦浓,谈谈合作的事——或者她们的私事——秦浓不给面子,那就算了。
昕昕就要出国,明天就走,她回来陪着昕昕盘点了一遍行李,把她安顿睡了,自己坐下来细想还有什么东西没带。
电话响了,是秦浓。
郑美容好笑地接起电话:“我在紫峰等你呢,还忙着吗?”
“我也在紫峰,”
秦浓说,“可我没看见你呀。”
“那你回家去吧。”
郑美容淡定。
“我是想回家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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