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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下了车,嘭地一声摔上了车门,低头点了根烟:“你要香车,还是要美人啊,陈和平?”
我强忍住笑,对这pose有些招架不住,想了想说:“美人。”
“为什么啊?”
他夹着烟,头发全都梳在了脑后,露出天庭饱满的额头,身上穿着黑色的皮草,整个人骚得厉害,眼睛睨过来的时候,颇有些贵妇的劲儿。
我盯着他看了三秒钟,回他:“不是要美人儿,送香车,买一送一的么?”
“草,什么浪漫的情景,到你嘴里都成了乡村爱情。”
张晨掐了烟,看出来是想随手扔地下,但犹豫了一会儿,还是走了十几步,投到了路边的垃圾桶里。
“没办法,我可能比较务实。”
我特想过去抱住他,但总觉得那样太热情了,就矜持着,有点抻着对方的味道——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一把年纪了,还学小年轻的那一套。
“务实的话,你怎么不过来抱抱我,你抱抱我,我就不生闷气了。”
他这么说着,伸开了双手,黑色的皮草中间点缀着几条挂链,不是那种大金链子,而是珍珠和钻石窜起来的,模样特好看,价格也相当美妙。
他这幅模样,活生生像个超大号的肥羊,叫嚣着吸引着别人来抢劫他。
我不想抢劫他的挂链,我想抢劫他的人,很想抱着他,又偏偏拦着自己,就是不往前走。
他踢了一脚自己的车轱辘,大步流星地走到我面前,一把把我抱住了,他说:“你就不能装一下,装作很喜欢我么?”
恐怕不能,我心底悄无声息地这么说着,伴随着莫名的愉悦。
他抱了我一会儿,说:“我累了,你开车吧。”
“好,你在后面躺一会儿。”
我踩下了油门,身后的呼吸声绵长而安逸,走了一会儿,有点认不清路,又用手机导航了位置,提示音被我调得很小,有时候听不清,多花费了一些时间才到了别墅,我熄了火,看了一眼时间,已经十点了。
保安过来开了车门,我转到了后车门处,弯下腰,轻轻地把张晨抱了出来,他躺在我的臂弯里,没有丝毫要醒来的迹象。
于是我小心翼翼地抱着他,沿着平坦的路,一步步走进了别墅里,再抱着他进了卧室,把他放在了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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