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玉凤那么一说,冯慧茹神情忧郁,“老爷的气还没消,我哪里敢说啊?”
门口忽然晃过一道人影。
冯慧茹先看见了,“进来说话,躲在外面鬼鬼祟祟的干什么?”
就见清箫缩头缩脑地进来道:“禀夫人,小的来找大少夫人……大少爷正在发脾气,要大少夫人赶紧回去伺候他吃早饭。”
芦花想是又走岔道了,同清箫错过。
冯慧茹不可思议地站起了身体,怒极,“都快晌午了,他还没吃早饭,你怎么伺候的他?!”
清箫惊怕地一跪在地,“夫人,是大少爷他……”
张妈担心冯慧茹的身子,赶紧打发了清箫走,“大少夫人已经回去了,可能是迷了路,你自去找找。”
屋里头只剩了主仆二人,张玉凤抚着冯慧茹的胸口搀着她重新坐下来,冯慧茹渐渐平静,一声长叹。
“不管她说的话里到底有几分真心,但是为齐书好这一点,我还是很欣赏的。
玉凤,她说的也不无道理啊。
我这个做娘的,的确对齐书有些疏忽了。
唉,算了,叫她还是同齐书睡一屋吧。
不过盯着点儿,如果服侍得不好,还叫她搬出来。”
张玉凤答应了声,道:“早知还是该把春燕开了脸,送到大少爷房中,这样你才能真正放心呢。
都怪春燕那丫头,叫你我宠得她不知天高地厚了。”
冯慧茹说:“也不能怪全怪那丫头,齐书不是没点头嘛。”
张玉凤道:“那是当初大少爷一心寻死,他是个好孩子,不想拖累别人。
不过,今时不同往日了,大少爷既不想死了,身边总要有个我们放心的人服侍他才成。
小姐,要不我再去说说春燕那丫头?”
郁家知根知底,加上当家主母是自己的小姐,张玉凤自是很希望自己的干女儿就嫁到郁家,故此竭力促成此事。
“可是,”
冯慧茹迟疑道,“一则,齐书已经娶妻,春燕是否对身份有想法?正妻之位已经没了。
二则,齐书又才娶妻,就往他房中收人,我恐怕芦花那丫头又跟我闹呢。
你也瞧见了她刚才那副咄咄逼人的样子,我都发怵呢。
郁家今年不太平,我不希望后院起火,叫老爷彻底心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