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确不知道,但这又有什么重要的?
朱璃撑着下巴,语气轻柔:“夏砚池,宋墨,砚池生墨。
你从来没怀疑过他俩的关系吗?”
我一怔,豁然起身,带倒了屁股下的座椅。
“夏家凭什么要让继子继承家业?因为真正的继承人是宋墨啊。
这是圈子里公开的秘密,为了获得夏家的家产,宋柏劳和自己的继兄生了孩子。”
朱璃抬眸仰视我,“如果我的孩子不能继承夏盛,我又为什么要和他有孩子?”
宋墨竟然……是夏砚池和宋柏劳的孩子?
一种古怪的不适从心底滋生,我望着朱璃,他的眼睛漆黑深邃,仿佛藏着无尽深渊。
我不断退后,心里产生惶恐,甚至不记得自己是怎么离开朱家的,等回过神,人已经坐到了车里。
宁诗的手机仍旧打不通,我给她发去信息,让她尽快回我电话。
回到维景山,一进门我就察觉气氛有些不对。
每个人都小心翼翼,低眉垂眼,安静地尽可能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似乎有只凶猛的野兽就在附近,只要发出一点响动,就要被它拖走撕碎。
九嫂上前压低嗓音道:“先生回来了,心情看起来不太好。”
我大概知道他为什么心情不好。
书房的门并没有关严实,我敲了敲门,随后推开一道缝。
“我进来了。”
宋柏劳没有回应,我推门而入,看到他正坐在书桌后,面无表情地把玩着一枚纽扣样的事物。
我忐忑地走到书桌前,主动开口:“朱家和阮家的事……”
“夏盛和炎华世纪几十年来一直是竞争对手,”
宋柏劳目光并不看向我,“前阵子,被我开除的一名开发人员投奔了阮家,在夏盛几年都没有进展的项目,在焱华世纪几个星期就有了进展。
不过这种事时有发生,行业内也屡见不鲜,我并不在意。
我以为这便是阮家所有的手段,没想到今天我发现了这个……”
他终于将视线落到我脸上,两指夹着那枚金属色的“纽扣”
,问我:“知道这是什么吗?”
我仔细看了看,并不识得:“……不知道。”
“这是窃听器。”
宋柏劳将那东西用力拍在桌上,语气却是截然相反的平静,“在这张桌子下找到的。”
我被他大力一拍拍得浑身肌肉一紧,止不住胆战心惊。
再看他神色,那种似曾相识的怀疑与不信再次浮现,让我浑身血液都要凝固。
但很快,静止的血液直冲大脑,我的脸颊变得一片滚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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