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专心责备他的时候,他开始神思恍惚,手也不太老实,略微动一动,触到那圆弧的曲线,不该紧张的地方又紧张起来。
毕竟是个二十多岁的年轻小伙子,对自己喜欢的女人没有任何抵抗的能力。
他诺诺答应着,反客为主,把她搂进了怀里。
颂银咦了声,要说话,他低头堵住了她的嘴,辗转好一通缠绵。
他很聪明,无师自通,比方这种男女之间的互动,他只要摸着了诀窍,绝对可以挥洒自如。
颂银被他亲得七荤八素,再睁眼的时候已经在他身下了。
他轻轻喘息着,拿手扒拉她的衣领,“你戴着同心玉吗?”
她的脖颈在昏暗里瞧不真切,只看见一个隐约的,莲瓣一样的线条。
顺着那线条往下,终于发现他的索子,牵出来,是水一样透亮的坠子。
她说:“原先没脸戴它,觉得自己不受你家里人待见,硬要留下很丢人。
我想过还给你,几回了,老狠不下心肠来。
你说,收回去了会不会转赠别人?”
他嗤地一笑,“你的气性儿呢?我以为你宁可砸了也不便宜别人的,没想到竟还打算还给我。”
她撅起了嘴,“那不是你的传家宝嘛,老太太说遇到对的人,把心留给人家的,我把它砸了,老太太不打上门才怪。”
“你不跟我,我连心都没了,要那玉做什么!”
他照准那撅起的嘴狠狠来了一下子,吻着吻着还嫌不够,她领下的香气更馥郁,他已经觊觎了半天了,终于拿小指挑开了一点儿,“我亲亲脖子行吗?”
她仰起纤细的脖颈递给他,丝毫没有做作,嘴里轻声说着,“你亲了我那么多地方,我的清白全交代给你了,往后可不能赖账。”
他只管答应,那凝脂样的皮肤让他目眩神迷。
该不该停下,他顾不上考虑。
她就像一盒芙蓉膏,随时可以让人溺死其间。
他拢那对玉兔儿,耳中嗡然有声,像无数的风车旋转,把他震得魂飞天外。
他抬头看她的眼睛,“媳妇儿……我快不成了……”
颂银被他盘弄得晕眩,猛然听他这么说,不知他出了什么事,愕然问:“怎么不成了?哪儿不成?”
他摇摇头,一只手顺着衣襟上去,抚那玲珑的肋骨,“容我缓一缓……缓一缓就好了。
我打了二十三年光棍,总算有了个女人,这滋味儿……”
颂银茫然,以她看话本子积攒的所有经验揣测,“一定是憋得太久,所以不成了?”
她坐起来,往下指了指,“让我瞧瞧,怎么不成法?上回不还好好的吗。”
他在黑暗里红了脸,知道她误会了。
他所谓的不成是满弓拉断弦儿,并不是指生理。
要说生理,简直成得不能再成,成得吓人。
他含羞带怯遮掩,“还是别看了吧,模样长得不好,没的唬着你。”
她也不坚持,说不让看就不看了,重新躺下,叹了口气,“兴许是今天太高兴了,高兴过了头他就坏了……睡吧,躺下颐养颐养,我搂着你。”
他露出个欲哭无泪的表情来,“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成得够够的……”
他一本正经盘起了腿,决定好好和她探讨探讨,“我怕自己把持不住,提前把洞房才能做的事儿做了。
这个……要是没成亲,对你来说是件坏事,我心里纠结得很,我忍不住。
你瞧你一个清清白白的大姑娘,虽说我一定会娶你,可目下我还没给你什么保证,我要碰了你,是我对不住你。”
颂银听了半天,大致听明白了,只是他态度模糊,连带着她也糊涂了。
一个爷们儿家,怎么那么婆婆妈妈!
她皱起了眉头,“你能给句准话吗,到底是想还是不想?”
他咽口唾沫,做好了被她扇得满脸花开的准备,挺胸说:“想,不想不是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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