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斯扬关了灯,安静的阁楼瞬间只剩下淅淅沥沥的雨声。
黑暗里阮知宁习惯性地靠了过来,贺斯扬把他抱进怀里,安抚似地去摸阮知宁的头发。
由于只来玩两天,贺斯扬和阮知宁都只是简单带了几件衣物。
此刻两人的拥抱并不像一个小时前那样是肌肤相亲般的亲密,却依旧能让人控制不住地去联想。
贺斯扬的怀抱很热,阮知宁抱着贺斯扬在他怀里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
揽在自己腰上的那只手紧了紧,阮知宁一抬起头,嘴唇蹭过了贺斯扬的下巴。
漆黑的房间里阮知宁摸索着找到了贺斯扬的唇瓣,两人接了一个很安静的吻。
接吻的时候阮知宁察觉到贺斯扬似乎是笑了,于是在这个吻结束以后阮知宁小声询问,尾音上扬,带了点试探。
“哥哥,今晚你开心吗?”
从阁楼那扇窗户望出去能看见外面的景色,可是今天下了雨,那些风景都变得黑漆漆的。
就如同这一刻,阮知宁睁大眼也看不清贺斯扬脸上的神情,他只能通过贺斯扬的语气来判断年轻的金主究竟满不满意。
假如去回顾贺斯扬跟阮知宁从认识到现在的点点滴滴,阮知宁能骗过贺斯扬的可能性好像是零。
贺斯扬偏过头,手掌精确落在了阮知宁的脸上。
阮知宁下意识地用温热的脸颊去蹭贺斯扬的掌心,是一个无比乖巧的动作。
阮知宁就躺在贺斯扬怀里,贺斯扬开口时他能感觉到贺斯扬微微震动的胸膛。
年轻的金主声音里辨不出任何喜怒,他很清楚阮知宁想要听到什么样的答案。
“很开心。”
贺斯扬若无其事地回答,接着哄阮知宁,“不是困了么?现在可以睡觉了。”
果然阮知宁得到了一个称心的答案,跟贺斯扬头碰着头很快就睡着了。
后半夜窗外的雨变得急促起来,半干的木质地板又被雨打湿了。
贺斯扬觉得阮知宁每次提问的时机都很糟糕,要不是阮知宁太笨贺斯扬甚至都要怀疑他是在故意为难自己。
那些潮湿的雨里袒露出那点笨拙的算计,一些锋利的偏爱。
偏爱又覆盖在阮知宁身上,所以阮知宁好像可以一直被原谅,一直被纵容。
第二天阮知宁意外地醒得很早,他醒来的时候贺斯扬还在睡。
阮知宁有些艰难地翻了个身,结果他一动贺斯扬就醒了。
贺斯扬醒来就去抱人,阮知宁笑着去躲他的手,哑着嗓子说道:“哥哥,好痒……”
阮知宁穿的睡衣是平时在家里穿的那套,穿得时间久了衣领也松松垮垮的。
动作间贺斯扬看见了阮知宁脖颈到锁骨处青青紫紫的吻痕,阮知宁注意到贺斯扬的视线,低头看了一眼,忽然觉得自己的脸颊有点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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