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一动摇,保证支离破碎。
顾兄不必顾忌,大可放手去做。”
顾射道:“若他搭上了史太师呢?”
岳凌笑道:“那可真是……蛇鼠一窝了。
顾兄好自为之。”
陶墨一个人从顾府出来。
顾射与岳凌乃是同窗,多年未见,自然要详谈一番。
岳凌原想请陶墨一同留下来,但他看顾射脸色,还是婉拒了。
不消细说,他也知道在对付黄广德之事上,他选了条弯路。
但是作为县官,他却又觉得自己走的是正道。
若是连执掌一方律法的他都不相信律法的公正,又怎么能让天下百姓相信?
虽不后悔,但累及顾射,他心中却十分过意不去。
回到县衙,老陶与郝果子都在厨房忙。
听下人说是清明将至,他们正在做青团,等着为陶老爷上香时带去。
陶墨心头一震。
他父亲的坟地就在黄广德管辖之地。
为父上坟就意味着很可能正面遇到黄广德。
想起当日自己与顾射遭遇的行刺,想起晚风的惨死,想起旖雨的种种,他就心底就一阵一阵地泛凉。
听说陶墨回来,老陶与郝果子将做好的青团拿了两个给陶墨尝一尝,进门却看到他正趴在桌上发呆。
“少爷,发生了何事?”
老陶将青团放在桌上。
陶墨正需要人倾诉,遂一五一十将此事说了。
郝果子咬牙道:“少爷!
黄广德这种人渣早除一日便可少一日的灾祸!
你何必还管他是否是罪有应得?”
老陶道:“少爷是朝廷命官,有些事不得不以身作则。”
郝果子道:“反正不是少爷动手,少爷只要故作不知就好。”
陶墨道:“可惜我知了。”
郝果子道:“少爷把这些事都从脑海里抹去了,让顾公子和那个谁一起将黄广德扳倒便是!
要知道顾公子是顾相的儿子,也算半个朝廷中人,怎么就不能为民请命了?”
老陶道:“朝廷中人可不是这么算的。”
“管他怎么算!
总之能将黄广德绳之以法最大快人心了。”
一提起他,郝果子就恨得咬牙切齿。
陶墨看着他愤怒的面孔,心中信念微微动摇。
以老陶的心性,自然是站在好果子一边的,只是看着陶墨茫然的神情,又感到一阵不忍。
他道:“此事还需从长计议。